。
后槽牙的痛感又上来了,这次带着点麻木。他松开手,指尖的纸页上留了几道深深的印子,像抓过砂纸似的。窗外的风雪还在撞玻璃,那声音不再是猛兽嘶吼,倒像无数双眼睛在外面盯着,盯着他这个快要被权斗吞掉的人。他忽然觉得累,不是跑了十公里的累,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乏——当年信的那些理,守的那些规矩,如今在这暗涌里,竟像纸糊的盾牌,一戳就破。
太阳穴的血管还在跳,只是没刚才那么急了,像老钟快停了似的。他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灯,那灯昏沉沉的,像鬼火。“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秩序啊。”他心里想着,没再说下去,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比当年吞了满嘴的硝烟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