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的将士们闻言,纷纷抬头望去,当看到那“苏”
字大旗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他们原本已经疲惫不堪,此刻仿佛瞬间充满了力量,齐声欢呼起来:“援兵到了!
援兵到了!
杀啊!”
这支援兵正是苏飞率领的两万水军。
他之前受命从海域南下,绕道而来,原本预计昨日就能抵达,却因为海上风浪耽误了行程,今日才终于赶到。
苏飞站在旗舰的船头,手持长剑,大声喝道:“弟兄们!
随吾杀!
助甘都督守住防线!”
随着苏飞率领的两万水军加入战场,局势瞬间生了逆转。
新军的兵力大增,士气高涨,而东吴的将士们原本就已经疲惫不堪,看到新军的援兵,士气顿时一落千丈。
苏飞的水军从侧面起猛攻,东吴的战船被冲得七零八落,不少战船开始向后撤退。
孙策站在船头,看着突然出现的新军援兵,脸上的喜悦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对身边的周瑜说道:“没有想到新军还有援兵,如今咱们的士气已泄,继续攻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周瑜看着混乱的战场,眉头紧锁,羽扇在掌心敲了敲,无奈地说道:“殿下说得是。
眼下局势对咱们不利,只能先撤退,再做打算。”
孙策深吸一口气,眼中满是不甘,他望着近在咫尺的新军防线,又看了看身后不断撤退的东吴战船,最终咬了咬牙,大声下令:“鸣金收兵!”
清脆的金鸣声在江面上响起,东吴的将士们如蒙大赦,纷纷调转船头,朝着下游撤退。
新军的将士们想要追击,却被甘宁拦住了:“弟兄们,穷寇莫追!
先打扫战场,救治受伤的兄弟们!”
苏飞率领战船来到中军大船旁边,他纵身跳上大船,快步走到甘宁面前。
两人本是多年的好友,此刻相见,激动不已。
苏飞看着甘宁左臂上的伤口,眼中满是关切道:“兴霸,你没事吧?听说如受伤了?”
甘宁笑着拍了拍苏飞的肩膀,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满是喜悦:“没事,一点小伤,不碍事。
子翼,汝可算来了,再晚一步,吾这中军大船就要被孙策给攻下来了。”
“都怪吾,海上风浪太大,耽误了行程。”
苏飞有些愧疚地说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
甘宁摆了摆手,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传令下去,立刻打扫战场,清点伤亡,救治伤员。
另外,备好酒菜,吾要和苏将军好好喝一杯,庆祝咱们今日的胜利!”
副将领命而去,江面上的新军将士们开始忙碌起来。
有的在打捞落水的新军将士,有的在修补受损的战船,有的在清理战船上的尸体和血迹。
甘宁和苏飞并肩站在船头,看着忙碌的将士们,又看了看远方渐渐消失的东吴战船,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晨雾如纱,缠绕着建业宫的飞檐翘角,将朱红宫墙浸得潮。
孙权坐在大殿旁,身下的锦凳早已被他彻夜未眠的体温焐得温热,可指尖触及的楠木扶手,却凉得刺骨。
他望着殿外渐亮的天色,瞳孔里映着空荡荡的丹陛,昨夜还在脑中盘旋的守城计策,此刻竟成了一团乱麻——三日了,父亲孙坚与兄长孙策的援军,连个影都没有。
“殿下,该进早膳了。”
内侍轻手轻脚地端着食盘进来,白瓷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却被孙权挥手打翻在地。
青瓷碎裂的脆响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一丝血腥味在舌尖散开。
“滚出去!”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底布满血丝,“吾要等的不是粥,是父皇和兄长的援军!”
内侍吓得跪地磕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孙权颓然靠在椅背上,胸膛剧烈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