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皱,轻轻拉开她:
“你先歇息,我还有公务。
想喝银耳汤,就去库房领。”
说完,抬腿就走了,这个府里,如今似乎只有他的书房稍稍清净些。
文氏望着秦云桥匆忙离去的背影,眼底的柔意化作阴鸷。
她抓起桌上的银匙狠狠砸在地上,
“好个装聋作哑的!
当我是三岁孩童?前脚说要滋补,后脚就拿银耳汤糊弄我!”
她突然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
“等我生下哥儿,看谁还敢这般轻贱!”
夜色渐浓,秦云桥独自坐在书房,案头堆积的文书未动分毫。
明天就是皇家一年一度的秋猎,今年的意义跟往年都不一样。
可如今,大女儿已经出嫁,看样子,在睿王府的日子定不好过,
另一对儿女跟他不是一条心,妻和离,继室还被他打得躺在床上。
明天,就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烛火忽明忽暗,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变形。
这一天,有人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三瓜两枣,有人在大楚新建的兵工厂里忙得不可开交。
夜幕笼罩的兵工厂内,炉火映得四壁通红,不错,这就是楚凰烨和秦朝朝秘密建造的兵工厂,专门造弹药的。
被老太太和秦云桥大骂白眼狼的秦朝朝,正踮着脚扒在铸造台前,马尾辫随着动作晃悠,
楚凰烨握着图纸站在她旁边,看着她将最后一枚螺丝旋进枪身。
这张被他反复观摩的图纸,此刻正从墨迹变成实实在在的金属器物,
忽然猛地一拍大腿,
“成了!”
秦朝朝握着那把刚铸造完成的手枪,指腹反复摩挲着金属表面的纹路,冰凉的触感让她恍若置身梦境——
她不眠不休,反复锻造枪管,将结构改良了七次,终于造出来了。
楚凰烨把这东西拿到手里的刹那,倒抽一口冷气。
这东西小巧精致,他从未见过,如果真有这丫头说的那等威力
楚凰烨震惊间,秦朝朝雀跃地招呼:
“走,咱们去试试!”
秦朝朝兴奋地往外跑,仿佛已经看到它射出漂亮弧线的样子。
楚凰烨看着她满脸的喜悦,心中也不由得雀跃,跟着秦朝朝往外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