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我去年做生意亏了许多银子,现银一时周转不开,店铺又是秦家多年的心血,若贱卖了不仅让祖上不得安宁,就是我娘气病。此次想跟三夫人借五万两银子,我明知不该向你开这个口,奈何我姐姐做不了家里的主,这才跟您说些没脸皮的话,若非走投无路,必不会舍近求远来找姜家,我们商贾人家地位低不敢高攀的,只求三夫人救救急,就是立下字据也行!”
周芙蓉手里现银倒是有,既然他说这种话想必真有困难,救他一把日后必定也记着自己的好。
“家里的财产都是雪时的,这五万银子毕竟也不是小数目,做外甥女孝顺舅舅是应该的,宫里头的娘娘是一回也没来姜家,我们姜家也有自己的难处,家里人口多又没几个干实事。今日便替雪时做个主帮了您这回,所以这字据也算证明我的清白,您也知道,家里管账的总要有个底,不然她回了对不上账,还当是我私藏了。”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
秦海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真是亲姐姐亲外甥不如这外人,五万两银子动动手指头的事,这般躲着自己,太不像话了。
宫里头那位看来也是个白眼狼,忘了本,日后要来往直接找这三夫人,看这度量,真是当家主母的风范。
第二日周芙蓉还真就给了他现银五万两,临走时老二家才出来回些年礼,那小外甥是还没见着。
秦海心里不大乐意,朝着周芙蓉行礼以示尊重,满载而归。
秦宁知道这是将弟弟给得罪了,本来自己也是有心无力,他若真因此记恨了去,何不断绝了姐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