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三媳妇撑着,先前听弟弟来了,还当他是来接济自己的,听下人把礼单一报,顿时拉长了脸。
姜浩杰更是觉得晦气,“多年不来往,现在又来做什么?要去你去。”
毕竟是她的亲弟弟,秦宁若不出去可叫人笑话。
姐弟俩久别重逢,没想到变化如此之大,比坐着的周芙蓉像是隔着一辈似的,两个人都有了白发。
“小海!”
“姐姐!”
姐弟二人都做表面功夫,眼角挤出几滴泪来,很快又在一旁偷偷擦去。
还没等姐弟俩开腔,周芙蓉想早早脱身,“你们姐弟俩多年不见必定有许多话要说,我今日接了李家帖子再不去就不像话了,晚上等我回来必定给舅爷接风洗尘!”
周芙蓉这一走,秦宁便支开了丫头,姐弟俩坐近了些。
“姐姐,你怎么突然这么多白发,是不是在姜家受欺负了?”
谁说不是呢?女儿不理会她,又被姜雪时在家里压一头,长辈不像长辈,女儿不像女儿,倒像和自己有仇似的。
近一个月更是可气,出门便被那僮贵堵着,变着法子问巧葱的去向,佟家跟着雪时鸡犬升天了,现在竟敢对自己不敬。青云那家伙也像着了魔似的,为巧葱这种年纪大又没教养的人伤心难过,这小蹄子真是死了才好。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姐姐被人陷害进了大狱,差点就拖累姜家和兰茝,这些年给兰茝修园子花费不少,全搭进去了不说,还将姜家库房掏空,我是日夜难寐。”
听到姐姐这般处境,自己那些委屈也不便说出。他始终相信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等自己生意好了东山再起,再还给她也不迟。
“姐姐莫不是在开玩笑,姜家家业庞大,连旁支都过得如日中天,还不是因为兰茝在宫里争气,姜家又有一位护国大将军,哪里就徒有其表了?去年我做生意亏损不少,姐姐可要给弟弟搭把手周转周转,等我今年卷土重来,必定连本带利还给你!”
秦宁睁大了眼睛,既生气又窘迫,“你没给我救急就算了,这青云马上上考场,你做舅舅的都没关心过我们,现在我们都落难了,哪里来的余钱借你周转?若是真有困难,还是向刚刚那位三夫人说道说道,我做不了主!”
她这样把问题甩给一个外人,实在不厚道。秦海只能尴尬的笑笑,心里却抱怨她狠心。
等到下午周芙蓉母女回了,秦海急得来回踱步。他信誓旦旦向家里保证一定去姜家借来五万两银子,毕竟对于姜家来说,像是拔掉一根头发那样简单。
晚上丫鬟去请二房来吃晚饭,他俩却推辞姜浩杰身体不适,只留得周芙蓉母女同他进餐。而姜青云身为秦海的外甥也该来拜见的,据说他被禁足不让出门。
这做法真让人生气,使得秦海在周芙蓉面前又低了几分,犹犹豫豫不敢开口。
周芙蓉见他有心事般,也没当个外人。毕竟秦家做了多年的生意她还是心里有数,要想攀亲戚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十有八九还是跟生意有关。
“不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