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言行举止间,似乎藏着什么他未曾察觉的秘密。
“你到底是谁?为何对我有如此深的怨恨,还知晓这些陈年往事?”秋兴刚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声质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安,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
裴小砚听到秋兴刚的质问,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滞。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匕首。然后,她伸手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面巾,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面容绝美,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决绝,与十年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相比,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
“父亲,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裴小砚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恨意。
秋兴刚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仿佛看到了十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儿。他的身体开始颤抖,手中的剑也不自觉地掉落在地上。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玲玲,你已经死了,死了十年了!”秋兴刚惊恐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裴小砚冷笑一声,说道:“父亲,你以为我真的死了吗?当年裴府被抄家,你袖手旁观,任由我娘和我被抄斩,我便发誓一定要为我娘报仇。我被枞楮宫救了以后,便开始苦练武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找你讨回公道。”
秋兴刚的脸色变得煞白,他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悔恨,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女儿,竟然还活着,而且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向他讨还血债。
“玲玲,当年是为父对不起你和你娘。但那是朝廷的旨意,为父也无能为力啊。”秋兴刚颤抖着说道,试图为自己辩解。
裴小砚愤怒地说道:“你身为秋丞相,手握大权,难道就不能为我们裴家说一句话吗?你眼睁睁地看着娘被斩,你何其狠心!”
裴小砚冷冷地看着秋兴刚,眼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丝毫未因秋兴刚的辩解而熄灭。
“你又有什么资格称自己为父亲?当年你若真的无能为力,又怎会眼睁睁看着我们被抄斩,自己却坐收渔翁之利!”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嘲讽,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刃,刺痛着秋兴刚的心。
秋兴刚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脸上满是痛苦和悔恨。“玲玲,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可那是朝廷的旨意,我……我也有我的难处啊。”他的声音颤抖着,试图为自己的行为寻找一丝借口。
裴小砚冷笑一声,向前一步,手中的匕首闪烁着寒光。“你的难处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荣华富贵,不惜牺牲我们的性命吗?今日,我就要为我娘讨回这个公道!”说着,她举起匕首,狠狠地朝着秋兴刚刺去。
秋兴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匕首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腹部,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他发出一声惨叫,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啊!”秋兴刚痛苦地呻吟着,双手紧紧地捂住伤口。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汗珠。“你……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你这是弑父!”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裴小砚看着秋兴刚痛苦的样子,心中并没有一丝怜悯。“你死就能弥补你当年的过错吗?不,你欠我们的,这辈子都还不清!”她用力拔出匕首,鲜血溅在了她的脸上。
秋兴刚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黯淡,生命的气息在一点点消逝。“为父知道错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
裴小砚看着秋兴刚那可怜的模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对她的疼爱和关怀,那些美好的回忆如同一把把利剑,刺痛着她的心。但一想到母亲惨死的情景,她的心中又充满了仇恨。
“哼,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裴小砚咬了咬牙,说道。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秋兴刚,否则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
就在这时,秋兴刚突然挣扎着坐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