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狠的！”
“别胡来！”
林默赶紧按住他，“这玩意儿刀枪不入，铁炮未必管用，反而会把它彻底惹毛了！”
他瞅着祭坛上那尊湿婆神像，突然想起以前听西域商人说过，印度教的神讲究“业力”
，也就是因果报应。
这神鸟护着这片海，怕是觉得人类在海里捕鱼、行船，都是在破坏这儿的“平衡”
。
“喂！”
林默朝着巨鸟大喊，声音都劈了，“我们捕鱼是为了活命，不是为了糟蹋海！
你看那些珊瑚礁，我们从来没碰过；那些产卵的鱼群，我们绕着走；就连扔垃圾，都得带到岸上埋了！”
他指着船尾挂着的几个竹篓，里面装着船员们攒的贝壳和海螺：“这些是我们捡的空壳子，打算带回去给孩子们当玩意儿，活物一个没拿！”
巨鸟像是愣了一下，没再射羽毛箭，只是用那双灯笼大的眼睛盯着船尾。
过了会儿，它突然出一声冷哼：“活命？你们人类为了活命，把森林砍成秃山，把河流堵成泥坑，现在又来啃食海洋的血肉，还敢说‘不是糟蹋’？”
它猛地伸展开翅膀，这次没射羽毛，而是从翅膀底下卷起两道旋风，“呼呼”
地朝着船队刮过来。
那风里裹着股子腥甜味儿，吹到脸上跟被砂纸磨似的，“破浪号”
的船帆瞬间被刮得鼓鼓囊囊，差点把桅杆都扯断了。
更要命的是，旋风卷着海水，在船周围掀起了好几丈高的浪头，船身跟摇篮似的晃来晃去，有个装淡水的木桶没绑牢，“咕噜噜”
滚进海里，瞬间就被浪头拍碎了。
“东家，船要撑不住了！”
赵伯死死抓着舵盘，脸都憋紫了，“这风邪乎得很，像是有手在推船似的！”
林默感觉袖中的焚天珠烫得越来越厉害，像是有团火要从里面钻出来。
他突然想起鳄鱼族幼崽被治愈时，珠子散出的温和红光，心里一动——这神鸟再凶，也是活物，焚天珠的力量能不能让它冷静点？
他掏出焚天珠，高高举过头顶。
珠子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没有像对付怪物那样出刺眼的红光，反而散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像层薄纱似的笼罩住船身。
说来也怪，那股子撕扯船帆的旋风一碰到光晕，竟然慢慢减弱了，浪头也小了些。
巨鸟盯着焚天珠，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还有点……忌惮？它翅膀扇得慢了些，旋风也跟着缓了。
“这珠子能治水族的伤，也能让枯死的珊瑚重新活过来。”
林默趁机喊道，“我们不是来破坏的，是想找让人和海和平相处的法子！
红海那边有海神遗迹，说不定就有答案！”
他指着远处的海平面：“我们走了，就不会再来打扰这片海，你让我们过去，我们保证……”
话还没说完，巨鸟突然出一声愤怒的嘶鸣，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亵渎！
你们竟敢用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污染神圣之地，还妄想寻找神的秘密？”
它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翅膀猛地往下一压，无数根羽毛箭带着蓝火射过来，而且不再是零散的几根，而是密密麻麻的一片，跟张火网似的罩向“破浪号”
。
“躲不开了！”
赵伯急得直骂娘，把舵盘往死里转，船身猛地往侧边倾斜，差点把甲板上的人都甩下去。
林默把焚天珠紧紧按在胸口，珠子烫得他皮肤疼，可他死死咬着牙不松手。
就在火网快罩下来的时候，珠子突然“嗡”
地一声，爆出一团耀眼的红光，像个巨大的罩子把整艘船都护住了。
那些带着神火的羽毛箭撞在红光上，“噼啪”
一阵响，全化成了金粉，簌簌地往下掉，跟下了场金雨似的。
巨鸟显然没料到会这样，往后退了好几丈，盯着那层红光，眼睛里满是震惊。
祭坛上湿婆神像的三只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