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查清楚了。
甚至可能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清楚。
“……那,依你之见,”
李治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这场‘鸿门宴’,我该去吗?”
“殿下,您不是早已,有了答案吗?”
武顺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吴王,是‘局中人’。
他,不得不去。”
“而您,殿下……”
武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您,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在背后看着他们兄弟相残的……‘局外人’啊。”
“一个‘局外人’,又何须去赴那‘局中人’的宴呢?”
李治,笑了。
他知道,武顺说的是对的。
他与吴王恪,最大的不同就在于。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亲自下过场!
所有的“脏活”
,都是由长孙无忌,和那些被他利用的“棋子”
,去做的!
太子,即便查到了所有真相,他也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可以指证自己!
所以,他完全可以,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你说的对。”
李治,点了点头。
“去,替本王,回了太子大哥。”
“就说,我近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床,实在是无福消受大哥的‘美意’了。”
“另外,再将我库房里,那最名贵的,一株‘千年人参’,给大哥送去。”
“……就说,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一片,‘诚意’。”
好一个,李治!
好一招,金蝉脱壳,置身事外!
他不仅完美地,避开了这场充满了杀机的“鸿门宴”
。
更是反过来,用一株“人参”
去向太子暗示——
“大哥,我知道,你查到了什么。
我也知道,你想做什么。
但是你没有证据。
所以,此事到此为止。
我们,兄弟之间,还是要‘和和气气’啊。”
……
当夜,东宫别业。
一场极其诡异的“兄弟”
家宴,开始了。
宴席之上,只有两个人。
太子,李承乾。
和吴王李恪。
李承乾,没有再提任何关于“画卷”
关于“辩机”
的话题。
他如同一个真正的兄长一般,与李恪,推杯换盏,谈论着,风花雪月和格物院里,那些新奇的玩意儿。
气氛温和,而又亲切。
仿佛之前所有的阴谋与算计,都从未生过一般。
然而,李恪却如坐针毡。
他知道,大哥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其心中那早已无法化解的杀意。
终于,在酒过三巡之后,李恪再也承受不住,这令人窒息的压力!
他,“噗通”
一声离席跪倒在地!
“大哥!
臣弟……臣弟,有罪!
求大哥责罚!”
李承乾,看着他那充满了“愧疚”
与“恐惧”
的脸。
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三弟。”
“你,何罪之有啊?”
“臣弟……”
李恪的声音,都在颤抖,“……臣弟,不该轻信长孙无忌之谗言!
不该,利令智昏,参与到构陷大哥与高阳的阴谋之中!
臣弟,罪该万死!”
“哦?是吗?”
李承乾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让李恪,看不懂的笑容。
“可是,孤怎么听说。
此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由弘福寺妖僧辩机,所引的……误会呢?”
“而你,吴王恪,则是那个拨乱反正,最终,查明真相的……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