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特木尔眉头微蹙,似乎对于庆国互市,大肆收购草原的羊毛等......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抓不住头绪。
巴特尔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特木尔,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而且......还学那些中原来的秃头喇嘛捻起了佛珠?莫非是觉得背叛了鞑靼......所以觉得愧对长生天,要靠佛祖安神了?”
巴特尔嘲讽地盯着特木尔手腕上的佛珠,对于这段时间从中原而来传教的佛教,十分不屑!
我们信仰长生天的,佛教竟然让我信佛祖......呵!
但......可恨的是,居然真的有很多人......!
特木尔面色不变,双手合十,对着巴特尔微微颔首,低诵一句模糊的佛号,神态竟有几分平和:
“杀孽深重,自当忏悔。为部族谋长远,非是畏战!”
“哼!装神弄鬼!” 巴特尔啐了一口,转向乌力罕,“大汗!别听他的!庆国再增兵,能有我们草原铁骑快?能有我们人多?他们主力在东,防线再硬,也是无牙的老虎!只要冲破一处,富庶的中原,就是我们予取予求的牧场!”
“够了!”
乌力罕终于开口,骨节凸起的手掌重重按在舆图上,恰好压住长城的位置。
“特木尔的话,有道理。”
乌力罕目光扫过巴特尔,后者悻悻闭嘴。
“庆国不是蠢货。贾玌敢走,就必然在北疆留了后手。他们去年开始的增兵筑垒,绝非无的放矢。贸然南下,胜算几何?”
“就算冲破长城,深入中原......别忘了奴儿干都司的苏察阿礼!”
提到这个名字,帐内不少人脸色微变。
正是去年,建州左卫指挥使苏察阿礼,奉贾玌密令,率精骑千里奔袭鞑靼王庭空虚的后方,烧杀掳掠,才让鞑靼军心彻底崩溃,给了乌力罕在哈喇沁山口一举歼灭其主力的机会!
“此人如草原上的毒蛇,藏在奴儿干的密林里。” 乌力罕眼神冰冷,“一旦我们主力南下,谁能保证他不会再次突袭我们的后方?断了我们的归路?更何况,那辽东还有毛志远率领的天策营坐镇,打庆国......”
他缓缓摇头,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得不偿失!时机未到!”
巴特尔急了:“大汗!那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溜走?我们一统草原,兵强马壮,难道就困守在这,看庆国脸色过日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
帐内主战派将领纷纷附和,气氛再次躁动。
毕竟,时隔百年,他们再一次统一了草原,都渴望着能够再展宏图,重现黄金家族的荣光!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