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日逃走的看似是几只‘老鼠’,但它们身上可能带着我大庆江南的财货机密、山川地理!背后联系着的,是足以搅扰海疆、荼毒生民的毒蛇猛兽!”
“倭人贪婪成性,得此臂助,岂会甘心蛰伏?”贾玌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锐利,“假以时日,此数条毒蛇,必再次勾结盘踞倭岛的巨寇,裹挟更多亡命之徒,卷土重来!届时,东南沿海必将再起烽烟!永无宁日!”
“陛下!”贾玌语气凝重如铁,“斩草——必须除根!”
“故而,臣请陛下下旨!发兵东征!跨海伐倭!剿灭甄家余孽,永绝后患!
御书房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氛围。
庆帝脸上的从容和那丝温和的揶揄消失了。
他目光深沉,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位新婚却力主开战的心腹爱将,他很困惑......
眼前之人竟能提出如此荒谬的想法......
“天戈,”庆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帝王的威严和深思,“纵如你所言,甄家勾结倭寇为实。那倭国......远在海外波涛之上!朕的大军,如何跨越汪洋?万里奔波之后,岂还有余力与倭贼背水血战?何况......此战耗费何其巨大?”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象征帝国气象的巍峨宫殿,语气带着沉甸甸的现实考量:
“户部奏报,江南这一战,已将朕的内库掏干了半数!各处赈济、百废待兴!所以……”他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贾玌,“为国为民,当深思熟虑。”
这便是明确的拒绝了。
——这正是贾玌一直在等待的最后一层阻碍!一个“师出必须有名”之外的,关于代价和收益的最核心问题!
贾玌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脸上那丝冰冷而洞悉一切的笑意,终于清晰了!
他没有再慷慨陈词。
“陛下!”贾玌不仅没有依言退下,反而缓缓直起身,脸上非但没有被驳回的沮丧,反而露出一种奇异的、胸有成竹的微笑,“陛下为国操劳,体恤臣下,臣铭感五内。陛下所言国库空虚,远征耗资巨大,确是实情。陛下质疑倭寇在叛乱中的角色,臣......亦理解。”
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变得锐利如鹰:
“然,臣此番请战,非仅为追剿余孽、臆测倭寇之罪!而是为陛下,为大庆,夺回本就属于我们的——泼天财富!以及......为惨死的八位忠勇兄弟,讨还血债!”
“泼天财富?血债?”庆帝眉头瞬间拧紧,眼中充满了极度怀疑和一丝被挑动的不安,“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怎么结个婚之后还胡言乱语起来了......莫非中邪了不成!?
贾玌不再多言,猛地转身,对着捧着托盘、大气不敢出的小太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