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四周。
四壁刻满倒书符文,空中悬着七盏熄灭的魂灯,对应七帝陵脉。
而正中那具石椁,棺盖微启,一道玉质匕首原本应插在其上,用以镇压命格交汇之力——
不见了。
她心头猛沉,寒意自脊背窜上头顶。
还未反应,耳边忽响起一声极轻的笑。
“你说……谁才是真正的‘新君’?”
声音沙哑低柔,带着久违的气息,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语调。
可这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温度,反而浸透了不属于人间的冷寂与戏谑。
她猛地回头。
只见萧玄策双目微睁,瞳孔深处流转着一层诡异的灰芒,像是月照寒潭,又似腐土生花。
他缓缓抬起手,手中赫然握着那把失踪的玉匕首——刃身剔透如骨,纹路似血脉游走,此刻正贪婪吮吸着他指尖滴落的一滴血珠。
他的嘴角勾起,弧度优雅得如同朝会之上接受百官跪拜。
衣襟破碎处露出的胸膛,竟已不见心跳起伏,唯有皮肤下隐隐有符文游动,仿佛五脏六腑都被替换成了某种古老的祭器。
沈青梧死死盯着眼前手持玉匕的萧玄策,呼吸几乎停滞。
他眼底流转着不属于生者的灰芒,动作优雅如朝会行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