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她松手,任其跌倒在地,声音淡漠如宣判:
“若再犯我界,下次烧的就不只是符。”
她顿了顿,眸光如渊:
“是你们藏身的地脉。”
话音落,银焰倏然收回,整条夹巷重归死寂。
夜骸踉跄爬起,掌心符印已化为灰烬,唯有一缕极细的银丝钻入经脉,直指深宫某处——那是反噬烙印,也是追踪回路。
他仓皇奔逃,身影没入皇城暗渠。
而在他身后,那堵血墙悄然剥落,灰烬飘散间,露出半块残碑碎片,上面刻着模糊字迹:“……献祭者名录·丙寅批次”。
屋内,沈青梧倚墙而立,脸色灰败如纸,玉锁贴肤滚烫,几乎要灼穿胸膛。
她缓缓抬手,抹去唇边溢出的黑血,眼中却没有丝毫退意。
烬瞳浮现半透明身影,声音颤抖:“你用了太多命火……再这样下去,撑不过七日。”
“够了。”她闭目,气息微弱却坚定,“蛇已出洞,饵已生效。”
片刻后,她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皮纸,摊开于膝上。
晨雾尚未降临,但名单上的墨迹已清晰可见。
她的指尖,缓缓停在三个名字之上——
礼部尚书周廷章
钦天监右使孙观星
……以及第三个,被血渍半掩、笔画残缺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