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偏,违律则崩。”
她不是神明,不能救所有人。但她可以毁掉这个谎言。
咬破指尖,鲜血滴落空中,划出一道猩红轨迹。
她以血为契,逆写判文:“吾不代尔等赴死,吾要带你们回来。”
血痕未散,通冥台地面裂开一线幽光,似有回应从九渊之下传来。
次日清晨,天未亮透。
沈青梧已背上金钗与一卷残帛出发。
那帛上绘的是西疆旧舆图,边缘焦黑,正是当年她亲手焚烧的《赦令原典》残片。
烬瞳寄居的金钗在晨风中轻震,发出细微哀鸣:“你已代三罪,再踏西疆,便是逆契而行。地府不会放过你。”
“我不求它准许。”她步伐未停,“我只求它闭嘴。”
行至宫门,冷风忽起。
道旁枯树虬枝交错,一只褪色布偶悬于枝头,粗布缝制,一只眼睛歪斜脱落——那是她五岁那年,在村口庙会上丢了的玩物。
她脚步一顿,心头莫名刺痛。
伸手欲取,指尖刚触到布偶衣角,一阵风过,布片碎成灰絮,随风消散。
“有人不想让你记起过去。”烬瞳低语,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这段记忆……或许比你的命还危险。”
沈青梧望着空荡的手心,沉默良久。
然后转身,继续前行。
镜头拉远,宫墙之外,黄沙漫卷,通往西疆的古道如断肠蜿蜒向远方。
而在千里之外的荒原尽头,一座倒塌的赦字碑静静卧于冻土之上。
碑下,墨渊盘膝而坐,十指染血,正以骨笔勾勒新阵。
他身下地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反契纹路,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
他抬头望向东边,唇角扬起一抹近乎虔诚的笑意,轻声诵道:
“待她归来,万契重生——这一局,该由我来改写生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