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引,可炼无瑕金丹。七情焚尽,唯泪不灭,方证清净。”
玄烬笑了。
他指尖轻抚那行字,如同抚摸情人的唇。
“沈青梧,你流一滴泪,天下便得清明。”他低声呢喃,语气虔诚得近乎痴迷。
随即,他抬手点燃香炉,一缕幽紫烟雾袅袅升起,缠绕九柱之间。
整座地宫的火焰,仿佛受到无形召唤,齐齐转向东方——正是昭阳宫的方向。
与此同时,御书房内烛火摇曳。
萧玄策立于窗前,黑袍如夜,目光沉冷。
禁军统领跪伏阶下,听令如刀:
“从今夜起,所有通往地宫的通道,由龙武卫接管。违令者,格杀勿论。”
“御医院库存‘安神膏’,全部替换为蜜蜡。原药封存,任何人不得擅动。”
“另,调三百精锐埋伏太初台下,弓弩淬毒,听我鼓声而动。”
他说完,提笔批下一纸密令,笔锋凌厉,末尾加盖一枚银白“代”字烙印——那是先帝遗诏中“代天行罚”的信符,百年未现。
内侍捧令而出,脚步匆匆。
萧玄策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沉沉夜色,眸底掠过一丝罕见的凝重。
“朕不信鬼神……”他低声自语,“但若真有地狱,也该由朕来掌灯。”
风再起,吹动殿前幡影。
而在昭阳宫内,沈青梧静坐案前,手中握着一枚刚取回的蜡丸——御医院送来的“安神膏”,外皮温润,内里却空无一物。
她轻轻一笑,将它投入烛火。
火焰猛地一跳,竟泛出诡异的青色。
那一夜,有人要炼丹成神。
而她,要把这炉,烧成他们的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