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赫然显现——如今已完全转正,边缘泛起淡淡金光,如同被某种古老律法重新认证。
她提笔欲回信,狼毫刚触纸面,忽觉指尖剧痛。
一滴血自笔尖渗出,自动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我在等。
她怔住,随即苦笑。
这不是她的意志,是笔在写,是魂在唤,是某个跨越生死的约定,正在苏醒。
窗外,烬兵遗留的骨灯忽明忽暗,灯火摇曳中,似有低语掠过耳畔。
而千里之外,东海荒礁之上,一座废弃灯塔矗立悬崖尽头。
铜铃无风自响,声裂长夜。
尘封密档堆满地底石室,蛛网缠绕,岁月封缄。
一只修长的手缓缓拂去灰烬,露出卷角一角——其上赫然印着半枚残印:罪录·补遗。
那人抬头,月光映出清冷眉目,眸如寒潭,唇若封霜。
正是谢昭。
他指尖轻抚卷宗,低声呢喃:
“青梧,我回来了。”
冷宫之内,骨灯猛然一颤,灯火骤缩如心跳停顿。
沈青梧猛地抬头,望向虚空某处,仿佛听见了那声跨越山海的低语。
她不知道的是,有些契约,从未终结;有些人,本就不该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