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重新缝合。
她左脚踝上的冥途符印骤然炽热,原本灰败干涸的纹路,此刻如春河解冻,金青交汇,宛如新生经络在皮下搏动。
她站在钟顶,长发猎猎,双目如渊。
万千亡魂围绕她盘旋低语,不再是哀嚎与怨毒,而是轻唤——“昭仪”、“恩主”、“执火者”……
她不是他们的审判者,已成他们的引路人。
而在地宫最深处,坍塌已久的废墟之中,一道佝偻身影拄着一根白骨笛缓缓起身。
玄冥子望着钟楼方向,眼窝深陷,嘴角却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你救不了他们……”他喃喃低语,声音如砂纸磨骨,“你只是让他们,多痛一次。”
钟楼之下,风未止,暗流更甚。
三日后,晨曦微露,钟体忽而轻颤,无人触碰,亦无风扰。
影七悄然归来,跪伏于偏殿阴影之中,声音压得极低:
“昭仪……地底现密道,直通钟基核心。内有足迹,尚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