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金边,仿佛天道权衡,自有其律。
她瞳孔微缩。
契约变了。
这意味着什么?是奖赏?还是更沉重的使命?
她忽然明白——从此刻起,她不再只是听魂、断案的判官。
每夜子时,她将被迫窥见国运裂痕,见众生之苦,察山河之病。
而每一次窥视,都将催生心魔,若意志不坚,终将神魂俱裂。
可她只是垂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的途,不诊脉,只问罪。”
她一步步踏上归途,身影融入黑暗。
身后,巨井缓缓闭合,仿佛从未开启。
而千里之外,乾清宫星图殿内,萧玄策立于紫微垣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婕妤宫”三字。
烛火摇曳,映得他眸色深不见底。
“她不是来镇脉的……”他低语,声音如刀锋划过寒冰,
“是来,拆江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