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抬眼望向跪伏在殿中的老御医。
他已经说不出话,只能指着自己的喉咙,泪如雨下。
“你早知道?”皇帝的声音很轻,却像冰刃刮过殿堂。
老御医拼命点头,又摇头,口中含糊吐出几个字:“奴才写了十封遗书……烧了九次……第十次,笔自己动了……”
殿内死寂。
良久,萧玄策缓缓起身,下令:“软禁太医院,任何人不得探视。”
退朝后,他独自一人走向昭冤台偏殿。
风穿廊而过,碑影森然。
他站在那通体漆黑的巨碑前,仰头望着无数流动的名字,低声问:“若你真记得一切……那你可知,我也曾想烧掉那份遗诏?”
话音落下,碑面微震。
一滴殷红液体自碑顶缓缓滑落,如血泪坠地,在石面上凝聚成三个字:
“你没烧,所以你还站着。”
萧玄策闭了闭眼,嘴角竟浮出一丝极淡的笑。
而在清明寺深处,线清已回到判魂台前。
她取出七份来自南方州府的《秋赋安民录》,表面看去,字迹工整,印章齐全,皆称“风调雨顺,百姓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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