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惊雷,撕裂了山夜的寂静。
马文才一马当先,冲至那处荒废的猎户木屋前,猛地勒住缰绳。
他跃下马背,几乎是撞开了那扇虚掩的木门。
屋内,油灯早已熄灭,唯有清冷的月光从破窗漏入,照亮一地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女子残存的馨香。
马文才的目光如同最锐利的刀子,瞬间锁定了地面那几滴尚未完全凝固血迹!
鲜红那颜色,灼痛了他的眼,更瞬间点燃了他心底那头名为恐惧与暴戾的凶兽!
“英台……”他低吼一声,声音嘶哑破碎,仿佛来自喉咙深处。
他单膝跪地,指尖颤抖地触碰那微粘的血迹,一股毁天灭地的杀意如同火山喷发般直冲头顶!
他想象着祝英台在此可能遭受的伤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猛地站起身,转身冲出木屋,翻身上马。
月光下,他俊美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眼神猩红,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他扫视着身后紧随而至、严阵以待的观砚、马石及众多护卫。
声音冰寒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意志:“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
“也要把他们给我揪出来!我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是!”众人齐声应喝,声震山林。
马蹄再次扬起,沿着泥地上新鲜杂乱的足迹,如同离弦之箭般向着深山更深处追去。
前方仓皇逃窜的心莲、张真等人。
清晰地听到了,身后那如同催命符般,紧追不舍的马蹄声。
越来越近,震得人心胆俱裂。
心莲脸上闪过一丝极致的疯狂,她猛地停下脚步,抓住张真的胳膊。
尖声叫道:“张大哥!他们快追上来了!”
“快给我毁了她们的清白!就在这儿!”
“我要让马文才亲眼看看,他的心肝宝贝变成残花败柳的样子!”
“我要让他痛不欲生!”她指着被匪徒粗暴架着的祝英台和玉兰,眼中是病态的兴奋和恶毒。
张真喘息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祝英台身上。
她脸颊上的血痕在月光下宛如一道凄艳的朱砂。
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有种破碎而脆弱的美,竟真的激起了他一丝邪念。
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停下无疑是自寻死路。
“莲、莲儿!现在不是时候!逃命要紧!”
“逃?往哪儿逃?!”心莲歇斯底里地吼道。
用力推搡着他,“你是不是男人?!连这点事都不敢做?我让你做你就做!快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孤注一掷的癫狂。
张真被她一激,加之身后马蹄声如同擂鼓般敲在心上。
那点理智瞬间被恐慌和一种被质疑的恼怒淹没。
“妈的!老子做给你看!”他低吼一声,眼中淫邪与凶光交织。”
“猛地转向祝英台,伸出粗壮肮脏的手,就要去撕扯她本就有些凌乱的衣襟。
“不!不要!畜生!住手!”玉兰看到此情此景,疯狂地挣扎起来,泪水如同决堤般从眼角滑落,眼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此时的祝英台,却异乎寻常的冷静。
她甚至没有挣扎,只是抬起那双清冽的眸子,里面没有恐惧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嘲讽,直直地看向心莲和张真,仿佛在看两只垂死挣扎的可怜虫。
这种眼神,比任何咒骂都更让心莲感到刺痛和愤怒。
就在张真兴奋地、带着狞笑的手即将触碰到祝英台衣襟的刹那——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黑影,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精准无比地穿透了张真那只伸出的手腕!
“啊——!”张真发出一声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