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围棋高手,也是我的师父。”陈木南连忙说:“久仰大名!”邹泰来也笑着说:“原来这就是陈四老爷!早就听说您是徐九老爷的姑表弟兄,是有身份的贵人。今天肯到这儿来,真是聘娘的福气啊!”
聘娘接着说:“老爷肯定也是下棋的高手,不如和我师父下一盘?我跟着邹师父学了两年棋,到现在都还没掌握他下棋的窍门呢!”老鸨也在一旁撺掇说:“姐夫就和邹师父下一盘,我去准备酒菜。”陈木南推辞说:“哪能这么唐突就讨教啊!”聘娘却笑着说:“这有什么,我们邹师父最喜欢找人下棋了!”说着就把棋盘上的棋子分成两堆,邀请陈木南和邹泰来坐下对弈。
邹泰来大大方方地说:“我和四老爷对弈,自然得公平较量。”陈木南连忙谦虚说:“您可是南京顶尖的棋手,我哪能比得上!还是让我几个子,我再跟您讨教吧。”聘娘坐在旁边,不等他俩多说,就直接在棋盘上替陈木南摆了七个黑子。邹泰来一看,心里直叫苦:“这摆这么多!这不是成心让我出洋相嘛!”
陈木南想着增加点趣味,就说道:“我知道先生下棋不白下,咱们赌点彩头吧。”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聘娘拿着。聘娘得了彩头,就在一旁一个劲地撺掇邹泰来落子。邹泰来没办法,只好勉强走了几步。
刚开始下棋时,陈木南还觉得挺轻松,可下到一半,就发现自己四面受敌。想吃掉邹泰来的棋子吧,人家早就占好了外围的地盘;不吃吧,自己的棋子又快没活路了。好不容易到最后,虽然赢了两子,可把陈木南累得够呛。邹泰来客气地说:“四老爷棋艺高超,和聘娘真是棋逢对手!”聘娘也跟着起哄:“邹师父平时下棋可从来不让人赢,今天居然也输啦!”
陈木南心里明白邹泰来刚才让了自己,嘴上却说:“邹先生刚才明显是承让了,我哪真有这水平!您再让我两子,咱们再下一盘!”邹泰来想着反正有彩头,而且也知道陈木南棋艺一般,就不怕他生气,这次摆了九个子,结果这一盘,邹泰来轻轻松松赢了三十多步。
陈木南憋了一肚子气,拉着邹泰来非要接着下。两人一直下到让十三子,陈木南还是输得一塌糊涂。陈木南只好服软说:“先生棋艺实在太高了,还得多让几个子才行。”邹泰来犯了难:“棋盘上实在没法再摆子了,这可怎么办?”
聘娘就在一旁出了个鬼点子:“咱们换个玩法!邹师父,第一子您不能自己摆,随便拿一个丢在棋盘上就行,这叫‘凭天降福’!”邹泰来一听,就乐了:“哪有这样下棋的!不成规矩!”可陈木南在旁边一个劲催促,邹泰来只好让聘娘拿了个白子,随意丢在棋盘上,接着下了起来。
这一盘,邹泰来连续吃掉陈木南四五块棋子。陈木南刚觉得有点转机,邹泰来又使出“打劫”的招数,把局势搅得一团乱,陈木南眼瞅着又要输。就在这时,聘娘怀里抱着那只黑白相间的猫,故意往棋盘上一放,棋子顿时乱成一团。两人见状哈哈大笑,就站起身来。正巧这时候,老鸨过来说:“酒菜都准备好了!”
酒菜上桌后,聘娘就抬起戴着翠袖的手臂,端起第一杯酒,恭敬地敬给陈四老爷;第二杯酒想敬给师父邹泰来,邹泰来觉得不好意思,自己伸手接过了酒杯,两人都把酒杯放在桌上。老鸨也凑过来,在旁边坐下。等陈四老爷喝完第一杯酒,老鸨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满脸堆笑地说:“四老爷在国公府里吃惯了好酒好菜,到我们这种烟花之地,哪能吃得顺口哟!”
聘娘听了,就立马反驳说:“你看你又瞎说了!难道四老爷家里没好酒好菜,非得去国公府才能吃到好的?”老鸨赶紧赔笑说:“姑娘说得对,是我嘴笨说错话了,该罚该罚!”说完自己倒了一大杯酒,一饮而尽。
陈四老爷也是笑着打圆场:“酒菜其实都差不多。”老鸨接着说:“四老爷,我在南京活了五十多年,天天听人说国公府多气派,可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天宫一样!我还听说,国公府里都不点蜡烛。”
邹泰来打趣道:“您这话说得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