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抓他。”公差说:“我们也不清楚,上头只交代这是个重要犯人,所以派我们到各省追捕。老爹有啥吩咐,尽管说,我肯定照办。”凤四老爹接着问:“他现在人在哪?”公差说:“方县令刚审问了他一次,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咋回事。现在关在外监牢里,明天拿到文书,估计就要押着他回台州了。老爹是想要去看看他吗?”凤四老爹说:“他在监牢的话,那我自己去看吧。你们明天拿到文书,一定要等我来,然后再出发。”公差答应了。
随后,凤四老爹就跟着捕快进了监牢见到了万中书。万中书对凤四老爹说:“兄弟我这次怕是遭了天大的冤枉。你回去替我向高老先生和秦老先生问好,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凤四老爹又仔细问了万中书一番,还是没弄明白事情的缘由。他心里琢磨:“这官司的事儿,看来我得跟他一起去浙江才能搞清楚。”但他没把这想法告诉万中书,只是说:“明天再来看你”,然后就回秦中书家了。
凤四老爹回到秦中书家,发现戏班子都散了,施御史也走了,只有高翰林还在等消息。高翰林看见凤四老爹回来了,就急忙问道:“四哥,打听清楚了吗?这到底咋回事呀?”凤四老爹说:“这事太奇怪了!不光官府不清楚,连浙江来的公差都不知道,公差不知道就算了,连万中书自己都搞不明白。这种糊涂事儿,看来我得跟他去浙江一趟才能弄清楚了。”秦中书说:“还是算了吧,谁还管这闲事儿!”凤四老爹说:“我打算明天就跟他一起去。要是这官司麻烦,我就帮他打官司,也不枉相识一场。”高翰林怕这事儿以后连累自己,也在一旁劝凤四老爹同去,还在晚上给凤四老爹送了十两银子当路费,凤四老爹收下了。
第二天一早,凤四老爹就到三官堂找公差,公差说:“老爹来得真早!”随后,凤四老爹就和公差来到县衙刑房,找到了萧二老爹,催他整理好文书,办好了解押手续,官府还派了四个衙役负责押送。
到了审案的时候,县令坐在三堂,让人把万中书带上来,台州府的公差也在门口等着。县令一看,万中书还戴着官帽,穿着七品官服,突然反应过来:文书上写的是个被革职的生员,怎么还穿着官服?在核对了姓名、年龄、外貌,这些都没错。县令就问:“你到底是生员还是官员?”万中书说:“我本来是台州府的生员,今年在京城,因为字写得好,被保举授予中书的官职,我的生员身份从没被革除过。”
方知县说:“可能是你当官的文书还没到,因为惹上了官司,巡抚把你的生员身份革了也说不定。不过你我都是浙江人,我也不难为你,你的事,还是回浙江好好审吧。”他又一想:“他回去后,当地官员看他是被革职的生员,就能用刑了。我和他是老乡,怎么也得照顾一下。”于是就在公文上用红笔加了一句:“犯人万里,年龄、外貌和文书一致,现在戴着官帽,穿着七品官服,自称今年在京城被保举为中书。应该让他穿着这身衣服被押解回去。负责押送的公差不许向他索要财物,也不能放纵犯人。”
县令写完公文后,就签了名,然后叫赵升的衙役负责长途押送,又叫来台州府的公差,嘱咐道:“这人跟盗贼不一样,有你们两个,我再添一个衙役就够了,路上一定要小心。”说罢!三个公差就拿了公文,押着万中书出了县衙。
看到他们出来,凤四老爹就赶忙迎上去,问台州府的公差:“文书手续都办完了?”又指着县衙的衙役问:“你也是负责押送的?”台州府的公差说:“手续都办好了,他是押解的人。”县衙门外人一看到戴着官帽、穿着官服的人被锁着押了出来,一下子就围了两百多人,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凤四老爹问赵升:“赵头儿,你家在哪?”赵升说:“就在前面转弯处。”凤四老爹说:“先去趟你家吧。”
很快众人就一起到了赵升家,然后在小堂屋里坐下。凤四老爹让赵升打开万中书身上的枷锁,还脱下自己的长外套,让万中书脱下官服换上。接着,他又叫台州府的公差去万中书住的地方喊管家来。公差去了回来说:“管家都没回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