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他的肩,“死了的谋士,再厉害也是死人。”
正当我高谈阔论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喧哗。我们躲到树后窥视,只见一队官兵押着几个囚犯经过。
“那是...隔壁村的李秀才?”郭通惊道。
我也认出来了。李秀才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前些日子被太守召去当幕僚,怎么现在成了阶下囚?
后来我们才打听清楚:李秀才给太守提了个“安民之策”,结果触怒了当地豪强,太守就把他卖了。
看着李秀才颓唐的背影,我和郭通相顾无言。
那晚回家后,我在墙上刻下一行字:谋士的第一要务——保命要紧。
中平元年 夏 我依然十六岁
郡守征辟本地才子为吏,我竟然在名单上。娘亲高兴得直抹眼泪,我却后背发凉。
“我不去。”我坚决地说。
娘亲的鸡毛掸子又出场了:“贾诩!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咱们家多少代才出你一个读书人!”
我抱着头躲闪:“娘!您想想李秀才的下场!”
“那是他不会做人!我儿这么聪明,肯定能应付得来!”
最后我还是屈服了。不是怕鸡毛掸子,是怕娘亲真的伤心。但我去之前立下三个原则:
一、不做出头鸟
二、不站队
三、不留把柄
郡守府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我才上任三天,就目睹了三波明争暗斗。
我的职务是书佐,就是整理文书的小吏。我尽量低调,每天最早到最晚走,把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但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这天,郡守的两位幕僚——王先生和郑先生同时找我。王先生让我帮忙整理税收账目,郑先生让我誊写军务报告。都是急活,都要一天完成。
我立刻嗅到了危险。这两位先生素来不和,现在明显是在试探我的立场。
怎么办?答应任何一个都会得罪另一个。两个都拒绝?那等于把两个都得罪了。
我思考片刻,有了主意。
我先去找王先生,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先生交代的工作,属下万死不辞。只是...我今早吃坏了东西,恐怕要频繁如厕,耽误您的大事...”
王先生皱眉:“这么巧?郑先生也找你了吧?”
我一脸“惊讶”:“您怎么知道?郑先生确实找我了,但我已经拒绝了,说我手头有您交代的紧急工作。”
然后我又以同样的方法去找郑先生,只是说辞反过来。
结果两位先生都以为我优先处理他们的工作,又都“体谅”我的“病情”,允许我延期交付。
我成功争取到时间,晚上熬夜把两份工作都完成了,而且做得挑不出毛病。
第二天交差时,王先生和郑先生都颇为满意。王先生甚至拍拍我的肩:“小伙子不错,很会做人。”
我表面谦恭,内心冷笑:我是很会保命。
中平二年 冬 我十七岁
凉州乱了。
羌人叛乱,官兵镇压,土匪趁火打劫。我们郡虽然还没波及,但人心惶惶。
郡守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对策。我作为书记员列席,负责记录。
会上分成两派:以王先生为首的主战派,主张主动出击;以郑先生为首的主和派,主张安抚。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最后郡守头疼地让我发表意见。
我?一个小书佐?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清清嗓子,放下笔,缓缓道:“属下以为,战与和,皆有其理。不过...”
我故意停顿,观察每个人的表情。
“不过什么?”郡守追问。
“不过我们郡兵力有限,若主动出击,胜算不大;但若一味求和,又显得软弱,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