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得力的……哼,关尚书能力出众,正好接手吗?”
他虽未直言“狗”
字,但讥讽之意溢于言表。
工部尚书关雎被当众如此羞辱,顿时面红耳赤,出列怒道:“公输监正!
士可杀不可辱!
吾为上官平日敬你是前辈,可你岂能在朝堂之上,如此羞辱于我?!”
公输丹看都懒得看他,淡淡道:“看,会在这种时候跳出来龇牙的,不是忠犬,便是……呵呵。”
其意不言自明。
“你……!”
关雎气得浑身抖,却碍于场合不敢造次。
“太后!”
公输丹不再理会他,转身向着珠帘,深深一揖,“老臣心意已决,请准臣归乡!”
一直沉默的小皇帝,似乎有些不忍,轻轻拉了拉身旁太后的衣袖,小声唤道:“母后……”
太后疲惫地挥了挥手,仿佛驱赶一只恼人的苍蝇,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准了。”
公输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长长地、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将数十年的羁绊和郁闷都呼了出来。
他整了整衣冠,对着御座上的小皇帝,郑重地行了一个大礼:“老臣……谢陛下,谢太后恩典!
老臣,告退!”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挺直了佝偻多年的脊背,转身,大步向着殿外走去。
那苍老却决绝的背影,消失在一片复杂的目光中,留给朝堂一个巨大的震撼和一个难以填补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