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您的军行,家大业大是不假,但好像……并没有做着奴隶贩运的生意吧?这突然要拿出上千奴隶……”
张经纬哈哈一笑,打断他,豪气干云地一挥手:“沈掌柜消息灵通,但也不全对。
我军行巨资何止千万?区区奴隶生意,不过是九牛一毛!
只要沈掌柜价钱合适,门路嘛……自然手到擒来!”
他展现出一种富可敌国、无所不能的豪商气派。
沈开阳盯着张经纬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
最终,他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沉声道:“这样吧,张大人,二十八贯!
一个男奴二十八贯!
但前提是——都要男奴!
一个女奴也不要!”
他再次强调了只要男奴,其用途昭然若揭——绝非简单的家仆!
张经纬心中冷笑,面上却寸步不让,摇头道:“沈掌柜,这就不够意思了。
我既然说了量管够,自然是男女都有。
怎么能只收男奴,不收女奴呢?这不合规矩。
这样,不管男奴女奴,一律三十贯!”
他再次咬死三十贯,假意跟他讨价还价。
“张大人!”
沈开阳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怒意,“咱们现在谈的是生意!
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是信口开河!
三十贯一个奴隶?怎么可能!
这价钱拿到西域都能买上等战奴了!”
他显得气急败坏。
张经纬丝毫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抿着茶:“生意嘛,自然有风险。
我担着这么大的干系,弄来这么多人,万一走漏风声,可是掉脑袋的买卖。
三十贯,包含了我的风险钱。
沈掌柜家大业大,何必在意这点小钱?”
他反将一军。
雅阁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凝滞。
黄粱屏住呼吸,手心全是汗。
石崇山则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胸口微微起伏,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又或者,他已无力改变什么。
就在这时,雅阁的门被轻轻叩响。
一个紫衣小厮低头快步进来,径直走到沈开阳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
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雅阁内,张经纬凝神之下,隐约捕捉到“张县令带来的人”
、“烂醉如泥”
、“吐了一地”
、“在寝房睡着”
、“另一个……寻欢作乐……蒙眼捉迷藏……”
等只言片语。
沈开阳听完,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嘲讽和放心的神色,挥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好生‘伺候’着,别出岔子。”
小厮躬身退下。
张经纬心中大定!
方悦和梁大海的掩护计划成功了!
一个“烂醉如泥”
在房里“睡着”
,一个在“寻欢作乐”
,这足以麻痹沈开阳的警惕。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沈开阳,仿佛刚才的小插曲不存在,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感兴趣的表情,挑眉问道:“对了,沈掌柜,既然说到奴隶。
我听闻你在西域诸郡也颇有门路,售卖胡奴。
不知……有种昆仑奴,黑皮高大,壮硕无比,力能扛鼎,像这样的稀罕货色,在你那儿……能开个什么价?”
他故意抛出一个新话题,既是拖延时间,也是试探沈开阳的底细和反应。
沈开阳一愣,显然没料到张经纬突然问这个,但他反应很快,顺着话头道:“昆仑奴?嗯……确实算得上稀罕。
不过……黑皮高大,看着唬人,未必比得上咱们北地的汉子耐劳。
依沈某看……不妨也就……三十贯顶天了!”
他下意识地又带出了“三十贯”
这个数字。
张经纬立刻摇头,伸出四根手指,语气夸张:“不不不!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