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纬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依旧举着短铳、面色冰冷的左拾遗,又看了看楼上那扇紧闭的窗户,语气变得极其古怪,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一丝破罐破摔的意味:
“相爷自然是最要脸面的!
哪有堂堂一国宰相,会窝在……窝在这种地方(他指了指醉仙楼的招牌)一住就是两天不挪窝的?你没听这位拾遗大人说吗?相爷他老人家正在里面‘研习看书’呢!
你这榆木脑袋怎么能想得到宰相的深意?没准再等一会儿,相爷外语都学会了呢!”
他这话声音不小,既是说给毕豹听,更是说给楼上的赵明诚和眼前的左拾遗听。
现场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张经纬这番大胆至极、近乎指桑骂槐的话惊呆了。
那左拾遗举着火铳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