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说过的“安神方子”
。
她时不时咳嗽几声,帕子捂嘴的动作里,藏着不想让丈夫担心的温柔。
我们跟着扁鹊往府衙走。
路过街角粥棚时,左克的探测仪突然剧烈跳动——那位咳嗽的老人正缩在棚下,怀里揣着半块干饼,饼上的牙印很深,显然饿了很久。
扁鹊停下脚步的瞬间,杰克?伦敦的量子感知让我们“看见”
了老人的记忆:三天前,他正是被这位老人用独轮车推到医馆的,当时老人咳得快断气,是扁鹊跪着给他施针才救回来。
“老丈,进来喝碗热粥。”
扁鹊的声音很轻。
老人抬头时,我们看见他浑浊的眼睛里突然亮起光,像两星微弱的火。
当扁鹊把身上的棉袄脱下来披在老人肩上时,崔斯洛娃的夜视镜捕捉到了惊人的细节:棉袄内衬缝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片晒干的甘草——那是他给自己备的“润喉糖”
。
“先生不冷吗?”
老人摸着棉袄上的补丁,那是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拼的,像朵奇怪的花。
扁鹊笑了笑,单衣下的脊梁骨在寒风里凸起,像串风干的药杵:“我年轻,火力壮。”
我们却“感知”
到他昨夜咳了半宿,后背的劳损疼得他没法躺平。
到了府衙,幕僚跷着二郎腿,靴底的泥点子蹭在描金的桌布上。
“扁鹊先生,”
他掂着布包里的钱,铜钱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这点钱,够买您那破药炉的一条腿吗?”
左克的银锁突然烫,我们清晰地“看见”
幕僚靴底沾着的甘草渣——正是今早从医馆门口蹭来的。
扁鹊没看他,视线落在府衙墙上的“济世爱民”
匾额上,灰尘蒙在“民”
字的最后一笔,像道未干的血痕。
“钱不够,我可以写欠条。”
他的声音很平,“但病人等不起药。”
“病人?”
幕僚突然拍桌,茶水溅在扁鹊的手背上,他却没缩,“那些麻风病人、逃犯,也配叫‘病人’?我看您是被他们迷了心窍!”
周旋的量子感知突然刺痛——他“读”
到了幕僚的记忆:昨天,正是他让人砸了医馆的药炉,只因扁鹊断了他用霉变药材冒充官药的财路。
我们跟着扁鹊回医馆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路过药市,相熟的药商躲在柜台后朝他使眼色,手指悄悄指向后院——那里藏着些没被官府登记的药材。
当药商说“双倍价钱”
时,貂蝉的银钏突然震颤,我们“听”
到了她的低语:“这药商去年儿子出痘,是扁鹊先生免费治好的,他在报恩。”
买完药往回走,扁鹊突然在铁匠铺前停住。
铁匠正抡着锤子打铁,火星溅在他黧黑的胳膊上。
“王师傅,”
扁鹊从布包里摸出仅剩的几枚铜钱,“能帮我打把小锄头吗?药田该松土了。”
铁匠直起身,露出豁了口的牙:“先生还信我?”
去年他醉酒打伤了人,是扁鹊瞒着官府给他治的伤。
“你的手艺好。”
扁鹊的笑容里没有丝毫芥蒂。
当铁匠把锄头递给他时,我们看见锄头上刻着个小小的“医”
字,铁屑还没磨掉,带着刚出炉的温度。
回到医馆,秦越正对着空药柜呆。
扁鹊把新买的药材分门别类放好,当归的甜香混着他身上的寒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师傅,咱们自己种的草药能活吗?”
秦越摸着药田边刚埋下的种子,土块还没拍实。
扁鹊蹲下身,用新打的锄头松了松土,指尖插进泥土时,我们“看见”
他指甲缝里渗出血珠——白天被幕僚踩过的伤口裂开了。
“能活,”
他的声音里带着泥土的湿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