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业!”
农田的另一边,拉·恩底弥翁拔出了他的剑,站在他身边的康斯坦丁·瓦尔多也握紧了手中的日神之矛。
一个站在他们身侧的黑衣男人看见了这一幕,于是出言调侃。
“忍不住了?”
禁军元帅眼中几乎冒火:“污蔑!纯粹的污蔑!若不是吾主的仁慈,他甚至都不会有说出这番话的机会!”
相较于他兄弟的怒火,偷水贼的儿子却显得极为克制。
拉·恩底弥翁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地深呼吸。
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他开口,与此同时,双剑归鞘。
“大人。”
“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坚持。可否请您让步?”
“对你,我其实一直在让步,拉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偷水贼之子闭上眼,又睁开。
此刻,他眼中已无半点禁军在听闻帝皇受辱时下意识生出的杀意与愤怒,只余平静,甚至还有一点哀伤。
“还有多久?”保民官如是询问。
“视情况而定吧。”卡里尔·洛哈尔斯说。“这得看他们什么时候聊完,又打算什么时候叫我过去。现在还只是家庭对话罢了,只不过是一个失败的儿子在对他同样失败的父亲抱怨。儿子差不多快抱怨完了,待会大概就要轮到父亲了。”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听着,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我没法给你答案。”
保民官严肃地凝视他,再次反驳:“您完全可以。”
卡里尔不再笑了,一旁的康斯坦丁·瓦尔多也放下了手中的日神之矛。
夜风安静地吹过他们,回到那对田埂上的父子身边。
“问我吧。”欧米伽低声说道。“问你想知道的那些事。”
尼欧斯仍然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
“——天杀的,那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时候?”欧米伽厉声质问。“下一次恶魔入侵?下一次混沌进犯或异形掠奴?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闲叙家常了,帝皇!就在我们说话的空隙,可能就有一个世界在遭受战争之苦!更何况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所谓的和睦的家庭.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个好父亲,我只知道你是帝皇,是人类之主!”
这阵咆哮本该激荡整片田地,欧米伽却以难以想象的克制将它变成了能够被风声变为细碎呜咽的平常音量。他费力地调转轮椅,转过身来,怒视那被黑暗所遮蔽的人的脸,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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