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祖地的硝烟还未散尽,宁次站在祠堂的废墟上,返祖白眼的金光早已黯淡。
他的掌心还残留着查克拉碰撞的灼热,脚下是宗家护额的碎片,可心中没有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空落落的茫然——就像小时候弄丢了父亲送的第一把苦无,明明找到了凶手,却再也找不回那份温暖。
“宁次。”
白的声音从废墟外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他捧着一碗温热的汤药,冰晶在碗沿凝结成细小的花,“香磷说你刚才查克拉消耗太大,这是用冰遁冰镇过的清热汤,喝了能缓解疲劳。”
宁次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看着地面的血痕。
那些血痕在夕阳下泛着暗红,像极了父亲当年倒下时,他衣角沾染的血迹。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复仇的场景:要让宗家长老尝遍笼中鸟的灼痛,要让日向家主明白“宿命”
的可笑,要让所有人知道,分家不是任人宰割的工具。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只觉得累——累得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没有。
“我杀了他们。”
宁次的声音很轻,像被风吹散的沙,“所有当年参与决定父亲命运的人,都死了。”
白走到他身边,将汤药递过去,没有说“你做得对”
,也没有说“你太冲动”
,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冰遁的凉意顺着空气蔓延,稍稍驱散了废墟的血腥味:“我小时候,也恨过杀死我母亲的忍者。”
白的指尖泛起淡淡的冰雾,“后来遇到再不斩大人,他告诉我,仇恨像冰,握得越紧,越容易冻伤自己。”
宁次接过汤药,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了心中的空茫。
他的返祖白眼无意识地展开,扫过废墟的每一个角落——那里有他童年被囚禁的小屋,有父亲偷偷教他柔拳的训练场,有宗家长老惩罚他时用的刑具。
这些画面像走马灯般闪过,最后定格在父亲临走前,摸他头时的笑容:“宁次,要成为比任何人都强的忍者,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父亲说,要保护想保护的人。”
宁次突然低声呢喃,手中的药碗微微颤抖,“可我现在,除了复仇,什么都没做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君麻吕的骨刃泛着淡绿的光,身后跟着香磷和音竹。
香磷的感知网瞬间扫过宁次,脸上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太好了,宁次你没事!
刚才感知到你的查克拉很紊乱,还以为你受伤了。”
君麻吕走到宁次身边,看了一眼废墟,没有多问复仇的事,只是将一枚骨殖结晶递给他:“这是音竹大人用矿脉能量做的,能稳定查克拉。
你刚才的须佐能乎虽然强,但查克拉波动太乱,长期这样会伤经络。”
音竹的目光落在宁次身上,系统面板上【宁次心境状态:怅然若失(仇恨消解后目标缺失),羁绊需求度9o】的提示闪烁着。
他没有说大道理,只是指着远处的音忍村:“那里有等着你的人——佐助在练天照,兜在整理医疗包,红莲和牛头人在擦水晶,还有你上次答应教小忍们八卦掌的事,他们还在等着。”
宁次顺着音竹的手指看去,夕阳下的音忍村灯火渐起,像无数颗温暖的星星。
他的白眼突然捕捉到熟悉的查克拉——是村里的孩子们,正围着训练场的木桩,模仿着他教过的八卦掌姿势,虽然笨拙,却格外认真。
“我答应过他们,要教他们怎么用查克拉保护自己。”
宁次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温度,掌心的药碗不再颤抖。
他想起上次训练时,最小的那个孩子怯生生地问他:“宁次大人,我们没有白眼,也能变得很强吗?”
他当时回答:“真正的强,不是靠血脉,是靠自己想守护的心意。”
可他自己,却差点被仇恨困住,忘了这份“守护的心意”
。
“宁次,”
音竹的声音带着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