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从家带苞米面大饼子了,你还在正阳饭店买了十个烧饼,主食咱不用买了。
咱吃咱带的苞米面大饼子就行了。
咱俩买个炒菜吧。
家昌哥说不买,太贵了。
我从家里一共带了三十块钱,咱坐客车就花五毛,咱买烧饼又花个八毛,咱买船票,又花十一块八。
这家伙,来不来,我就花十二块七了。
“不买不买,那哥,咱就吃先吃苞米面大饼子。
就着咸菜。
大饼子不吃还好坏。”
“对,你带两个苞米面大饼子,我也带两个苞米面大饼子。
咱这回中午吃一个,等着晚上,咱再吃一个,咱先把这大饼子吃完,等着,夜里再饿了,咱就吃烧饼了。”
“好,好好。”
我和家昌哥说着就吃起来。
吃着焦黄的苞米面大饼子,就着咸菜,还有大葱。
我们心意满满。
家昌哥说,家军,其实,咱不出来闯闯,吃的咱也不用愁了,这几年分的粮食基本够吃了,要不行,春天,咱就多吃点野菜,秋天咱自己菜地里种的菜,就下来了。
咱再多吃点。
咱现在就差钱了,差穿的了。
“啊,是,谁家都是这样,吃的基本够了,家昌哥,这主要是国家好了,再一个这几年没有大的自然灾害了。”
一会,我和家昌哥吃完饭了,还是坐那晒太阳。
晒着太阳,看着两岸的风景。
我正往北看呢,有人喊,你们看,你们看,这江心大岛子上还有养老牛的呢。
家昌哥听人家说岛子上养老牛,赶快跑过去看,一看,是我们三队的岛子。
老杨正在岛子上赶着一群老牛吃草呢。
我高兴喊,老杨,老杨。
老杨听到喊声,到处张望。
我蹲着笑。
下午了,有两三点钟了,江南岸,一个一个地蔷子,迎面而来,家昌哥站在甲板上看着,过来一个说一个,这个是正太屯子的,这个是正和大队的,这个是咱们富楼二队的,这个是咱们三队的。
“啊,家昌哥,船再往前走,就是同江地界了。
可不知道到同江县城里还有多远呀?”
“也快了,得晚上八九点钟吧。”
“这船,走的太慢了。
这什么时候,能到抚远啊?”
家昌哥说:“别急,那你急啥?这船虽然慢,但总归能到。
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