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到啊。
要不,俺去晚了,人家咋做饭呀?”
二哥说着就出了。
“二哥走了,娘,俺们也走。”
“你们走吧,你没听你二哥说吗?你去晚了,你二奶奶咋给你们做饭呀?”
“好,走。
哎,娘,我这狗皮帽子,不压风呀,我走在那大官道上,够呛呀,你们谁的帽子行,我和你们换一换吧。”
“啊,帽子,我的也不行,哎,孩子,我给你找一个破衣裳,你包一点头吧。”
“啊,娘,那样也行。”
“哎,家民,那样,你和你三哥,走到大官道上,你们要是怕冷,你们可以走道的下边,走大壕沟里。
我看了,今年雪小,那壕沟里,没多少雪,光溜的。”
“行了,老四,你可别冒菇了,走吧,咱早去,咱二奶奶好给咱做好吃的呀。”
“哎,三哥说的对。
娘,你帮我把这礼包给我挎上。
我挎上就蹽了。”
“走吧,蹽不蹽。
只要咱在路上快走,就冻不着咱们。”
俺和四弟弟说着就出了。
我和四弟弟,出了屯子,就来到西大官道上,西大官道西侧,都是大地,几里地之内,连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西北风嗖嗖吹来,是真的冷啊。
“下公路,四弟弟。”
“好的。”
我和四弟弟说着就下到的路西侧的大壕沟里。
“咋样?被风吧?“三哥,这里,叫咱爹说对了,真被风呀。”
“北风,四弟,咱是往南走,这刮西北风,还有点旁顺风呢。
咱二哥呢,他上西北屯,今个,这正是刮的西北风,正顶风呀。”
“啊。
没事,三哥,二哥岁数大啊?二哥都十四岁了,他抗冻。
再说了,咱二哥戴的狗皮帽子也好啊。”
“哎,别说好了。
来,四弟弟,咱俩还是说说咱俩今个拜年的事吧。
我问你,咱娘说咱俩今个去给俩奶奶拜年带的礼包是一样的是不是。”
“对,是啊?怎么了,三哥?”
“不怎么的,是一样的就好办了。
就不用遮遮掩掩了。
我记得去年,咱爹叫咱俩上富山拜年,去咱二大爷家,还有那个老乡大爷家,带礼包不一样,咱俩很怕整串了。”
“是,那可加老小心了,去的时候,走在路上,你尿尿,你叫我给你拿着包,我都怕串了。
好啊,三哥,今年,咱就不存在这事了。”
“那是咱家穷啊,没办法,过年了,有些门还得串。”
“哎,三哥,你看没有。
咱家今年日子过的好一点了,咱家过年的客人就多了。”
"
多好啊,四弟,你没听咱爷爷说吗?穷在大街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吗?你都不知道,咱爷爷为啥从山东走来,那不是穷了吗?人家一看你,从前是村长,如今马楼都没了,你也不是村长了,人家就不愿理咱爷爷了。
咱爷爷想给人借钱,凑个路费,那都没人借。”
“”
哎,三哥,你看,这儿,哈哈,我捡到了。”
“啥?捡到啥了?”
“小刀,你看看还带指甲剪和刀链呢。”
“啊,我看看,啊,这怎么这么多苞米泡呀,啊,我明白了,这是苞米地,谁坐在这扒苞米了,把小刀丢在这了了。
这回,四弟是捡到了。”
“哈哈,三哥,咱时运好啊,我就这么一走,就叫我的脚给踢上了。”
“好,点高呀,搞起来吧。
富士就要到了,快到咱二奶家了。”
“三哥,咱是先上二奶家还是先上学想奶奶家呀?”
“咱先上二奶奶家。
咱先到二奶奶家,给二奶奶拜年,给小叔拜年。
咱给二奶奶家一个礼包,等着拜完年了,咱拿着一个礼包,咱再上学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