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情况再说。
然后,他转头对着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退到后院去等待命令。
戚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朝着宅门的方向点了点头。
守卫们心领神会,迅地收起了木闸。
随着门轴出“吱呀”
的一声响,夜风裹挟着寒冷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戚福定睛看去,只见被寒刃抵住咽喉的守卫满脸惊恐,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就像针尖一样,而他的喉结在剑锋的逼迫下,急地上下滚动着。
显然,这种一上来就被人用剑夹着脖子的感觉,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军爷息怒啊!”
他满脸惊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前面,身体前倾,几乎要贴到地面上,双手紧紧抱住开门的守卫,仿佛这样就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他的棉袍下,脊背挺得笔直,像是一根绷紧的弓弦,然而他的声音却故意带着几分滞涩,让人听起来有些心虚。
“这里不过是些打扫庭院的仆人罢了,这么晚了,夜露又重,实在是不值得诸位大驾光临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领头的城卫军突然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门上。
只听“砰”
的一声脆响,那扇门被踹得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要散架。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把后院里的众人吓得够呛,他们都惊慌失措地想要冲到前面来看个究竟。
“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领头的城卫军怒目圆睁,他的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剑柄,那甲片相互摩擦的声音,就像毒蛇在吐信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赶快让宅院里的所有人都到这里来集合!
要是胆敢漏掉一个人,你们就都别想活命!”
月光如水,洒在他铁青的下巴上,将他那如鹰钩一般的鼻子投射出的阴影,斜斜地劈在戚福的额头。
戚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顶直贯脚底,让他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而在他身后,那几个城卫军已经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厅堂,他们毫不客气地用剑鞘挑动着灯笼,将那昏黄的灯光晃得摇曳不定。
在灯光的映照下,众人的影子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如同鬼魅一般,在墙壁上晃来晃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