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峰的声音提高了一些,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路上好几次!
就为了谁先过个窄道,谁拿了一副缴获的好皮子,差点就动起手!
我们几个弟兄气不过,回了两句硬话,对面那几个带刺儿的家伙直接就按刀了!
眼珠子里全是绿光,真跟要扑上来咬人的野狼没两样!
要不是我拦在中间,指着那领头的鼻子吼了几句,那领头的雪狼也还算讲点规矩,吼住了他那边的疯狗……怕是……”
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怕是还没到敌人跟前,自己人先要血流成河!
戚福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直到波峰说完,胸膛还在因激动而起伏,他才忽然出一声极其短促的、意味不明的低笑。
“呵……”
这声笑,让波峰有些茫然地看向他。
戚福脸上那点浅淡的笑意瞬间敛去,眼神变得锐利如刀锋,直直刺入波峰眼中:
“日后……”
戚福的声音低沉,却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字字清晰,“若是那些雪狼崽子,还敢在你面前炸毛、甩脸色、使绊子……”
他身体微微前倾,火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跳跃,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只要不是拔刀见血,动了兵刃!
你就给我——”
戚福的声音陡然一沉,斩钉截铁,“——用拳头!
用你们的硬骨头!
给老子狠狠地揍!
往死里揍!
揍到他们跪在地上,记住你的脸!
揍到他们知道,谁是主,谁是客!
揍到他们服服帖帖为止!”
波峰愣住了,眼中瞬间爆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是被点燃的、属于他的野性和怒火的熊熊烈火!
“听明白了吗?”
戚福追问,目光如炬。
“明白了!
少爷!”
波峰猛地挺直腰背,眼中那点因委屈和憋闷而产生的晦暗一扫而空,只剩下滚烫的战意和绝对的服从!
他明白了,少爷的态度就是最大的底气!
对于雪狼骑这种桀骜凶兽,软的不行,硬的怕死,唯有用更硬的拳头把他们砸服!
戚福满意地点点头,但随即眼神骤然转冷,那股冰冷瞬间让波峰刚燃起的战意都感到一丝寒意:
“不过……”
戚福的声音如同结了冰碴,“有一点给我刻进骨子里!”
他的手指关节在桌面轻轻一叩,出沉闷的声响:
“若是有雪狼骑的人,胆敢先拔了刀,动了武器……”
戚福的目光瞬间变得极其危险,如同暴风雪前夕的宁静:
“……别说他们是你少爷我的‘客人’,也别管什么豁牙子的情面!
你手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给我立刻砍了!
砍死勿论!”
戚福盯着波峰因震惊而圆睁的眼睛,一字一句,狠戾决绝:
“要是因为你没下令动手,或者软弱退缩,让走寨的兄弟被雪狼骑用兵器伤了……波峰……”
戚福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压:
“就别等少爷我回来训你!
你自己把身上那层皮扒了,滚出走寨!
永远别让我再看见你!
听见没有?!”
这冰锥般的狠绝话语,砸在波峰心口!
浑身一凛,仿佛被兜头浇下一桶冰水,瞬间冷静下来,同时也感受到了沉甸甸的责任。
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眼中再无丝毫犹豫和怯懦,只有坚定:
“听见了!
少爷!”
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嗯。”
戚福这才微微颔,那股迫人的威压稍稍收敛,重新端起了那碗温热的水,“去吧。
后面安抚、清点的事,盯紧点。”
“是!”
波峰再无二话,霍然起身,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