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着整个房间。
狂风更是无情地撕扯着悬挂在墙上的半截兽牙,使其左右摇晃,出令人心悸的响声。
此情此景,让祁老伯不禁想起了几天前生的一幕:那两个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随从,如今已经静静地倒伏在冰冷刺骨的河岸边。
他们的喉咙处插着锋利的箭羽,随着周围冰霜渐冻,箭羽也在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惨烈战斗中的种种悲壮与无奈。
&0t;老木头!
&0t;他双眼圆睁,满脸涨红,从胸腔深处迸出一声沉闷而压抑的低吼,仿佛一头被困已久的野兽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
他那粗壮有力、肌肉虬结的臂膀瞬间紧绷起来,上面暴突的青筋如同一条条青紫色的蚯蚓,蜿蜒曲折地爬满了整个手臂。
&0t;若用野人部落的鹰哨传讯……&0t;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就像是突然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硬生生地折断在了那里。
只见祁老伯那犹如枯枝一般干瘦的右手,正静静地悬在半空中,五指微微蜷缩着,似乎想要去触碰什么东西,但又好像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刺耳的牛角声响彻云霄,突兀地打破了屋内原本紧张凝重的气氛。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了众人的心头上,让他们不由得浑身一颤。
祁老伯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他那只伸在空中的手也像触电般猛地收了回来,然后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借着微弱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到祁老伯那嶙峋的指节上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龟裂血痕,这些血痕纵横交错,宛如一张细密的蜘蛛网。
显然,这是他白日里紧握着断裂的箭矢,在寨墙上来回刻划时所留下来的印记。
那些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涸凝结,与周围粗糙干裂的皮肤相互映衬,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