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喝迷糊了,非要给众人表演节目,还要拉潇湘一起,被坚决拒绝后只好抱来大黄当搭档,上演了一场痴男怨女的滑稽戏,也不知她从哪学来的,虽然台词背得颠三倒四,但架不住演员演得摇头晃脑,活灵活现,跟大黄月下互诉衷肠,把云苓逗得乐个不停。
杜如琢原本闷在屋里废寝忘食地研究岛上奇石,已经好几天不见人影,愣是被酒香勾了出来,浅斟一杯饮下,赞不绝口,道其有月中桂子之幽。因宋渡雪旧伤未愈,喝不得酒,还专程跑到他面前去大叹特叹,讨人嫌可见一斑,朱英试图阻拦,却被杜师兄一把抢走了宋大公子,笑眯眯道他们二人是忘年交,关系好得很。
宋渡雪伤不逢时,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喝,还得看着朱英与严越二人有说有笑,气都气饱了,连摔碗走人都做不到,只能梗着脖子仰头望天,生生在欢声笑语中坐出了一派羁人独向隅的凄惨光景。
潇湘坐他身旁,被醋味熏得受不了,主动起身道院角风冷,要跟朱英换位置,朱英自然答应,结果才刚坐下,宋大公子也突然说冷,要跟另一边的朱慕换。
朱英暗中磨了磨牙——这家伙穿得最严实,先前还嫌热把薄毯掀了,分明是故意找她不痛快。
心头火起,叫朱慕坐回去,转头拿来毯子张开一卷,把宋大公子严严实实裹成了一只蚕,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
“还冷吗?”
岂止不冷,宋渡雪都快被她捂出汗了,还死鸭子嘴硬道:“好些了,但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朱英冷笑一声:“没关系,我喂你。说吧,想吃什么?”
宋渡雪不甘示弱,点名要吃蟹中玉,只在蟹螯尖上的一点,原以为朱英会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认认真真给他剥了起来,还向潇湘请教怎么剥最完整,饭来张口地享受了一会后,宋大公子终于不好意思了,小声道:“行了……你把我松开。”
朱英放下被她摧残了一整圈的秃瓢螃蟹,擦了擦手:“不怕冷了?”
“……热。”
朱英心中好笑,逐渐摸清了对付宋大公子的窍门——手脚都捆起来,最好再把嘴堵上,只有动弹不得的宋大公子才是最听话的宋大公子。
大发慈悲地给他松了绑,又见宋渡雪腕间没有缠绷带,伤口已愈合大半,新生的皮肉泛着浅红,像一条扎眼的赤河,蹙起眉问:“今天没擦药吗?”
宋渡雪随她低头一瞧,把袖子往下扯了一点遮住伤口:“已经快好了,不用。”
朱英抿了抿唇,起身回屋取出药盒,不由分说道:“手,给我。”
宋渡雪知道拒绝也是徒劳,便由她去了,朱英虽然冷着脸,动作却很轻柔,极小心地将药膏在伤处揉开,一点凉意和些许刺痛从腕上传来,他不自觉地蜷起了手指,静默片刻后,狠下心道:“你不必这样。”
朱英头也不抬道:“哪样?”
“补偿我。”
宋渡雪低声道:“是我自找的,你没有亏欠我什么。”指他一个劲地吃飞醋这件事。
朱英没答话,拿干净绢帛在伤口处缠了一圈,才道:“终究是因为我。”指连累他身受重伤这件事。
宋渡雪收回手,板起脸道:“那有什么办法?难道你以后能哪也不去、谁也不见、光守着我吗?”她心又不在此处,就算不是严越,换成李越王越都没差,只要多得几分她的青睐,心魔种就会将妒火无限放大,他迟早得习惯。
朱英神色复杂地注视着他,摇了摇头:“抱歉,我做不到。”天生不祥的灾殃之子,她早已身在漩涡中,数不清的因果互相牵扯,容不得她抽身退出。
“那不得了,”宋渡雪没好气道:“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朱英却道:“但我可以离你远一点。”
宋渡雪眉头一拧:“什么意思?”
“等你养好了身体,就和和菀儿她们一起回去吧。”朱英语气平静道:“霸下尚未孵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