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殊之处,这些年逾千岁的化神长老们却显然打一开始就心知肚明,难怪当年青虚主动提出要把她接来瀛洲,多半也是看上她这个稀罕物件了。
幸亏没来,不然要与那些家伙做同门,还不如在桃源种田。
遂话里有话地讽刺道:“能教出这样的徒弟,青虚长老的门风真是独具一格。”
云苓忍不住小小地勾了勾嘴角,又想起不应讥嘲师长,赶紧端正表情找补:“其、其实除了师父以外,瀛洲的长老都有许多弟子,弟子还会再收弟子,每座宫观下至少有数百来人,长老也没法一一管教。”
“管不过来可以不收。”朱英听她一个劲地替别人找理由,还以为这傻姑娘不明白:“他们既然能走到这里,需要什么都可以自己采,又不是不认识,却还要抢你的,摆明了是故意欺负你。”
谁知云苓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低头慢慢地摘着竹音草叶:“没关系……我已经有很多别人没有的东西了,分给他们一点也不算什么。”
旁人都是好几百人跟着一个长老,没准几十年都见不到师父一面,材料功法全要靠自己争抢,她却可以独占一位化神,享受师父无微不至的关照与宠爱,怎能不招人嫉恨?
朱英闻言蹙紧了眉,却也没法再说什么,一旁的严越却冷不丁地开口:“那几次也是?”
云苓白皙的脸蛋霎时姹紫嫣红,活像在脖子上顶了个灯笼,手忙脚乱地结巴道:“啊、啊!不、不是,那个、那个是我自己、我、我自己不小心的!”
朱英疑惑:“那几次?”
严越答曰:“我救过她几次。”
他们二人都时常出入野地,遇见也不稀奇,朱英只吃惊云苓在野地居然还会遇见危险,以为还有什么隐患,连忙追问:“在哪?”
“一次在天坑,一次在沼泽,一次在冰缝,还有一次在捕兽陷阱里。”严越想了想道:“我恰好在附近,便顺手救了。”
云苓拼命点头:“对、对,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多亏了有严大哥在。”
朱英这才稍微放心,但仔细想了想,却又觉得不对劲,皱眉道:“两个多月里就不小心了四次?云苓师妹,当真是你不小心吗?”
她分明在野地里如鱼得水,怎么会屡屡发生意外?该不会其实是有人在暗中害她?光凭刚才的事,朱英觉得那些人并非做不出来。
“真的!我、我、我也不是哪里都熟悉,偶尔、偶尔也会遇见意料之外、失足摔倒、还有中毒什么的,但、但灵兽都会帮忙,也、也会遇见进野地的人,所以……”
云苓慌得要命,语无伦次地想解释清楚,奈何越说朱英眉头皱得越深,显然是怀疑她又在想法设法地替人遮掩恶行,严越也在旁默默盯着她瞧,直盯得她头晕目眩,感觉天上的星星已经在绕着脑门打转了,突然话音一顿,猛地站起身,大着舌头道:“水快好了,我、我去找点药!”
说罢抱起药钵就是一通冲刺,满脸通红地飞奔出了山洞,生怕跑得慢了再被他俩抓住审问。
朱英见她慌不择路地狼狈逃窜,还跑错了方向,莫名其妙地挑了挑眉,总觉得这事隐隐透着古怪,再次向严越确认:“严兄,你再回忆一下,你救她的地方还有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严越依言思索了一阵:“捕兽陷阱有,其他地方,我没注意。”
“那这些地方之间有没有共同点?”
“有。”严越颔首:“都在我打算挑战的灵兽领地附近。每次遇见她,都是我与灵兽刚较量完不久,打算找地方调息的时候。”
这倒也算个线索,朱英暗忖,不过能引得严越主动挑战的,至少得是五阶灵兽,瀛洲修士里有多少敢靠近它们的领地?更何况提前布置陷阱害人了,灵兽又不会主动攻击云苓,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严兄,你说,有没有可能。”
朱英兀自琢磨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出一种勉强说得通的解释,认真开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