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轻轻敲着膝盖:“总之你们只需知道,所谓的仙魔之战,绝非你们听到的故事那般简单就行了,否则既然道法自然,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道又怎可能证道成神呢?”
朱英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的确,证道之行难如登天,连正道修士都举步维艰,数千年不一定飞升一位,魔道又要如何做到?当真只要堆砌了足够高的修为就能飞升吗?那为何开天辟地数万年,就只有一位飞升的魔神?
算了,她琢磨半晌没有头绪,知道自己想不通,干脆先抛之脑后,反正这秘密都埋了三千年了,也不急于一时:“冲虚真人为何不飞升,反而陨落在此?”
“好问题,”心魔一双可怖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仿佛早等着她开口:“叫我提心吊胆了半天,生怕你不敢问呢。”
“阁下都不怕胡说八道遭雷劈,我有什么不敢听的?”朱英面不改色道,“不过我有道心誓在身,还望阁下谨言慎行,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斟酌好了再开口。”
“啧,知道了知道了,该怎么说是好呢,容我想想。”心魔身子往后一仰,居然就这么顺势躺了下去,不见外地与白骨同卧一榻,眯了眯眼睛,目光似乎看在朱英,又仿佛落在某个更远的地方。
“冲虚被禁锢在此时,我本体早已被锁入镜中,你们的神啊仙啊有何考量,我自然不知,不过仙魔大战那会儿,倒是有些道听途说,恐怕与此事脱不了干系。唔……三千年前啊,真是过去许久了。”
朱英没耐心听一个魔物感慨时光飞逝,生硬地打断:“有话快说。”
“呵,”心魔笑了一声,也不气恼,轻言细语地开口,仿佛毒蛇吐信:“那会儿有个传言甚是风靡,你们恐怕都闻所未闻,我虽也不能确定,却可以告诉你们。这应当不算说了假话吧?”
“冲虚与魔神,似乎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