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回首一瞧,宋渡雪脸颊红晕未褪,不敢看她,只盯着墙角的博古架,支支吾吾地小声道:“你……你对谁都像那样么?”
朱英不解地眨了眨眼:“哪样?”
宋渡雪心中天人交战,矛盾极了,既觉得难以启齿,又觉得不问个清楚,他今晚恐怕觉都睡不着,毕竟朱英成天到处乱跑,最近又常常跟严越同行,孤男寡女,荒郊野外,要是她对谁都不设防,岂不是很危险?
纠结许久,终于把心一横,豁出去脸面道:“刚才那些玩笑话,你跟我说说就算了,绝不能跟其他人说,谁都不行,关系再好也不行——比如说严越,跟他就不行!”
朱英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哑然失笑:“我跟他说这些做什么,那不是调戏么?”
宋渡雪这才稍微放下些心,终于恩准她离开,在朱慕的帮助下泡进浴桶,照惯例在面前架了一本书打发时间,然而今日宋大公子的视线在一行字上来来回回扫了十多遍,愣是没读进去半个字,耳尖微红地出了半晌的神,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跟严越说这些话是调戏,跟他说难道就不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