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尽管他已经把电梯看了无数次,什么异样也没
与柴司四目相对
他眼睛深陷在眉骨阴影里,浮着鬼火似的,执着而狂妄的一点微亮
刚梳向脑后的头发,有几绺又快要落下来了
昏沉沉的几日长睡,在他脸上留下了支离憔悴的青影;青影浮在瞳孔里,氤氲于眼下,沉在消瘦后的面颊中
与柴司四目相对
韩六月朝他扬起眉毛,问道:“柴司哥?你说话啊,你听见的是什么?”
“……噢,”柴司一个激灵,回过了神。
他匀匀气,答道:“我听见的是,‘本电梯最高载重量为15分钟观测时间’。”
“啊?”韩六月张开了嘴。
在回答她之前,柴司再次抬起眼皮,从电梯里扫过去了一圈。
紧闭的铁灰色电梯门,无甚特殊的金属墙壁,角落里吊着一只漆黑发亮的摄像头,以及脚下磨损发旧的地板……仍和之前一样乏善可陈。
……刚才是怎么回事?
那是什么感觉?
疑惑实在太多了,在电梯里待的时间越久,种种谜题就越多,没有一个厘得清——别说答案了,他甚至没法用语言文字,把刚才那种古怪感觉描述出来。
从韩六月的表情来看,她显然也有同感。
她嘴巴开合几次,疑惑浓得像雾一样,遮得她眼睛都失了神采,但再张口时,却依然只有一个字:“……啊?”
一想到黑摩尔市中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凯叔身边却没人,柴司就烦躁得恨不得将电梯都砸成碎块;但是韩六月已饿得头脑发昏,总得有一个人得保持冷静,稳住局势。
“凸。”
“我不知道载重量为什么会以时间计量,也不知道观测时间是什么意思。”柴司深呼吸一口气,说:“你还听见了第四条讯息吗?”
“有,”
韩六月也和他一样,必须得尝试去回忆时,才能从脑海中调出讯息。但这一次,她在回想起第四条时,脸色却蓦然沉了下去。
她看着柴司,低声说:“……如果乘梯人员在电梯内,连续停留超过十分钟而不作出行动的,电梯将会开始继续下降。降至负一楼时,乘梯人员将会遭到删除。对话、情绪起伏,或没有导致情况出现显著改变的其他行动,统一视作无行动。”
柴司心脏猛地一缩;却不是因为她的话。
在韩六月的目光下,他颇有几分艰难地低声说:“……7分40秒。”
这是他们进入电梯后——或者说,当他们反应过来自己在电梯里之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