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得真周到,”麦明河不由感慨了一句。
三人群策群力,把能想到的的关键事实都提出来了:除了不需要自相残杀,还有公寓重新开放的时间、六楼并不安全、目前楼内没有发现任何伪像……等等。
在二楼待了七八分钟,几人觉得不大安全了,就走下楼梯,在楼梯上继续录;海芦苇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走廊,出于担心,还试探着喊了一声:“那个,管道啊,你不用忙着过来,我们马上就下楼噢。”
过了几秒,从走廊深处,遥遥传来了垃圾管道一听就觉泛着臭气的声音。
“……不急不急,你忙你们的,把楼梯当成你们家都行,宾至如归,宾至如归。”
“加一条,”海芦苇赶紧往府太蓝的手机里说,“在楼梯上逗留,会把垃圾管道引来。”
几人各自看了一眼彼此,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再录了;府太蓝刚要转身继续下楼,麦明河忽然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还应该加最后一条,我也是刚想起来的。”她提醒道,“这份录音是我们为了保证记忆真实,自愿录的,绝对可信。在录音时,我们没有遇见任何危险,也没有什么能模仿我们声音的东西。”
府太蓝竟然也会称赞别人:“你这个加得好。好了,我们赶紧下楼。”
一楼依然与刚进来时一样,幽静昏暗。
几人在一楼门厅空地中站住了,都打起了十分戒备,一圈一圈地打量着四周;然而几分钟过去,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没有刷新,”麦明河松了一口气,“看来你说得对,一楼没有‘关卡’形式,陷阱内容也就不变了。”
府太蓝刚要点头,却忽然皱起眉毛,“唔?”了一声。
“怎么了?”海芦苇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是不会被巢穴青眼相待的人,有点儿杯弓蛇影了。
“唔,不,没什么……”府太蓝四下看了看。“我记得我在上楼之前,把一个即抛型手机放在地上,还打开了铃声,让它一直响着,然后我才上楼的。但是……手机现在不见了。”
话音落下,一楼门厅中寂静了几秒。
麦明河很清楚,他们几人现在恐怕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去。
“为什么要把手机放地上?”海芦苇问道。
“我记得当时是想测试一下,声音能不能在楼层之间传播。”
府太蓝摇摇头说:“走上几节楼梯之后,就听不见铃声了。我没去管它,径直上了二楼,反正也不重要。刚才下楼时,我一直在思考提防一楼可能出现的危险,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它不见了。”
几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你真的曾经放下过一部即抛型手机吗?”麦明河说。
这个念头,想必已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