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打个比方的话,“居民麦明河”更像是一个变形放大器,把她的想法加强、扭曲、改成了居民风格,重新在她脑海里隆隆地回响起来。
但最初想法,似乎却都来源于麦明河本人。
如果“居民麦明河”说的话,都来源于自己……
“我喜欢讽刺性。那一条伪像,老缠着你多没意思,是时候让你从哪来,回哪去了。”
居民Ted说着,已经伸手过来,捞起了麦明河的上衣衣角。
等一下等一下住手住手再不停手给你手剁掉我都已经提了很多次要求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见给我把你耳朵里的眼球掏出来
居民Ted动作一顿,抬起头来。
让她在这个司机身上找找,有没有驾照,快点,要我说几次
“谁啊这是?”居民Ted仍半弯着腰,看起来好像要从麦明河衣服里偷鸡蛋。“找驾照干什么?”
我要找到这个司机的住址我要去他家里我要拜访慰问安抚抚摸磨折折断断裂他的妻儿看见驾照我才知道这里真是人世呢妻儿妻儿我的妻儿我来了
正如麦明河所料,这个话一说,不论是居民Ted,还是脑海深处的大群大群居民,都喜不自胜、恨不得抓耳挠腮起来了。
好啊好啊这个主意好
对对最好是把尸体也背上,用尸体的手按门铃
老婆在门后问谁呀,就用他的声带说,是我,亲爱的
居民Ted高兴之余,倒也没忘了考虑实际操作问题。
它看着麦明河手里的电筒,让她在司机身旁弯下腰,一边确保她左手电筒紧紧照着自己,一边让她把右手伸进司机裤兜里。
这家伙倒是挺谨慎……这样一来,水银从后方照着它,麦明河从它面前、从司机身旁照着它,它始终处于二人光圈里,谁也逃不掉。
司机站在麦明河右侧,离得近的裤兜,掏起来还算方便,可另一个裤兜就有点费劲了——偏偏钱包还恰好就在另外一边。
麦明河翻出了那个湿漉漉的钱包,在居民Ted的命令下,把它打开了。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钱包。
头脑中,“居民麦明河”猛然抽了一口冷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好奇怪不对!呀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
……巢穴里每一个居民,都充满了旺盛得近乎不讲道理的好奇心。
别管它们是想要杀人、正在生气、还是瑜伽体操做到一半——只要好奇心一生起来,它们会放下一切,先满足好奇心。
幸好,居民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