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受的是老派教育,再气坏了也不骂难听脏话。
……所以,“转你个狗腿奶奶饼”这种话,除了一个气极了的麦明河,这个时代里,还有谁能说出来?
会怀念冰淇淋的,除了居民版本麦明河,还有谁?
说话的,果然是居民版本麦明河吧。
但是……她脖子上明明依然只有一个头,自己也仍然是人类,为什么会听见居民版本麦明河的声音?
它总不能一直就在自己脑子里吧?
还是说,它的出现,跟居民Ted的巢穴网络有什么关系?
算了,那个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怎么从这个情况里逃出去。
“是不是年纪大,坏掉了,”居民Ted想了想,一拍手。“很有道理,我真聪明,一定是这样。”
它回头看了看水银。
为了保证网络始终连接,水银即使接受了任务,走远了,一只手也始终用手电照着它。
“唔……有她一个就够了吧?也不一定非要留老太太当个浏览器窗口。虽然她是一个统治游戏选手……但是选手这个东西嘛,死得越多越好,主持人一定能理解我的。”
麦明河心中一紧,越发焦躁起来。她身体不能听控,因此一切转机和希望,都压在了脑海中不该存在的声音上。
居民版本麦明河……能说一句话吗?
麦明河等了几秒,然而除了脑海深处越发不耐烦的无数居民噪音,却再没有听见居民版自己的声音了。
哪儿去了?总不能时有时无的吧——既然在,为什么不说话呢?
居民Ted又开始点它太阳穴上的破眼睛了:“嗯……该怎么办呢,直接拧死,有点失之简陋,少了趣味。跟你交换眼球?意识拔河?关闭服务器?拿掉你身上的伪像,让你重新老死?”
糟了,她不剩多少时间了,居民Ted的思考用不了几秒钟,就会得出决定——居民麦明河怎么还不出来?
不是一直潜伏着呢吗?
……等等,不太对。
麦明河恢复人身之后,它就确确实实该消失了才对。
这不是生物性上的问题,这是逻辑上的冲突:“居民麦明河”是建立在“人类麦明河消失”这一基础上的;反之亦然。
二者互相矛盾,不该共存,也不能共存。
那么……居民麦明河真的一直“潜伏”着吗?
刚才它蹦出来的那两句话,仔细一想,不也都是自己下意识里的念头吗?
当然了,麦明河并不暴躁嗜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