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日颇令人气沮。
幸而张明远并未随时间推移遗忘符铭,可见其所受禁制尚未至此。
可惜好消息仅止于此。
他们搜寻符铭之事毫无进展。虽知那少年名讳、样貌及宅邸所在,却仍寻他不得。
最终张明远与林昭然以占卜术遍覆全城,竟仍追踪不到其下落。
若非符铭身负强效反占卜禁制,便是他根本不在青云城左近。
更糟的是,似乎无人知晓此子踪迹,连各路官衙亦然。
林昭然从盘问学阁执事(并在其拒答时读取心神)得知,符铭自被逐后便再未与天衍阁往来,纵使他本应前来签署文书了结事宜。
学阁曾传讯符氏家族质问此事,却石沉大海。
而衙役方面虽符铭已数周未见踪影,却未接获其身亡或失踪的呈报。
他们甚至尝试直接联络符氏家族,欲商议可否一见。
可惜其族中代表令他们吃闭门羹。
倒非直言相拒,措辞实则颇为客气,然态度明确——不欲与二人交谈。
总之,查探符铭之事远比林昭然初料艰难。
然时至此刻,他既不惊讶亦不甚失望。
这「轮回」中的诸事,何时简单过?
虽希望渺茫,林昭然仍决意向同窗探问符铭之事,或能得些线索。
至少白明泽定然听过有关这蒙羞的符氏继承人的风言风语,纵难辨其真伪。
「难得见你准时一回,」慕容雪在他走近讲堂时说道,手中考勤册记下他的到来,「倒是好兆头。」
林昭然本想指出自己实则到得极早,终作罢。权且由她这回。
「其实想与你一谈,」他道。
「与我!?」她瞠目愕然,「呃,我是说,自然……所谈何事?」
「符铭,」林昭然道。
「他?」她嫌恶道。他感到她泄出一丝失望,「你真会挑话题啊。」
「抱歉,」林昭然语带真切歉疚。若从她心绪所感不差,自己怕是给了她些许邀约出游之类的妄念。实非本意。
「只因你是课业执事,或知他些事。」
「说实话,我已尽力将他摒出脑海,」她道,「听闻他被逐出学阁时,不知有多庆幸。」
「嗯,关于此事……可知他在听证会上究竟做了何事遭此惩处?」林昭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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