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达能想把股份增持到51?宗老板当年签的合资协议,怕是被法国人钻了条款的空子哟。”
他精准点出核心矛盾——这正是2oo6年娃哈哈与达能控制权之争里,最要命的那个死结。
王振华像遇着了知音,身子往前倾了倾,声音压得更低:“您明鉴!
达能现在拿着合同逼我们交非合资公司的销售渠道,连长沙基地的账本都要翻个底朝天!”
他往门口瞥了眼,确认田薇娅已经带秘书出去,才咬着牙说,“我们查到,达能的人在接触文烈宏,想借他的地下钱庄走股权交易的资金通道……”
田毅突然笑出声,含在嘴里的橘子瓣停在半空,橘汁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抽过纸巾擦手,雪白的纸巾瞬间晕开片橙黄的污渍:“文烈宏?哪哪都有他啊。”
他重复了遍这个名字,眼底的玩味更浓了,“这潭浑水,倒是越搅越有意思了。”
他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出轻微的声响,“王总,你找我,总不只是来诉苦的吧?”
黄逸晨虽然能保下刘汉,顺便让长沙官场抖三抖,却没法把人赶尽杀绝。
毕竟官场这地方,讲究的是和光同尘,润物细无声才是真正的政治正确——谁也不会把事做太绝,留三分余地,才好日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