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很轻,带着点沙哑,“我是来找人的,请问这里是林慧医生的家吗?”
林慧是母亲的名字。
林砚青犹豫了一下,走到院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雾里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件深色的风衣,头很长,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提着个黑色的包,看不清模样。
“你是谁?找我母亲有事吗?”
林砚青的声音有些警惕。
女人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叫苏晚,是你母亲的朋友。
十年前我在镇卫生院住过院,是你母亲照顾我的。
我听说你回来了,想过来看看你。”
林砚青皱了皱眉头,他不记得母亲提过苏晚这个名字。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院门——不管怎么说,对方是母亲的朋友,而且现在是白天,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院门打开的瞬间,女人抬起头,林砚青看清了她的脸。
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只是眼底有些青黑,像是很久没休息好了。
她的目光落在林砚青身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他身后的堂屋,眼神有些复杂。
“你好,我是林砚青,林慧的儿子。”
林砚青侧身让她进来,“进来坐吧。”
苏晚走进院子,目光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扫了一圈,又看向堂屋的八仙桌,最后落在林砚青放在桌上的帆布包上,眼神闪了闪。
“不用了,我就是来送点东西。”
苏晚从黑色的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林砚青,“这是你母亲当年落在我那儿的东西,我一直没机会还给她,现在交给你正好。”
林砚青接过信封,信封很薄,里面像是放着一张纸。
他刚想开口问什么,苏晚突然转身,快步往巷口走:“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去镇西头的茶馆找我。”
“等等!”
林砚青叫住她,“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吗?还有‘玄玉’是什么?”
苏晚的脚步顿住了,她背对着林砚青,肩膀微微抖。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有些颤:“别问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记住,晚上别往山上走,尤其是长庚山的后山。”
说完,苏晚快步走进雾里,很快就没了踪影。
林砚青站在院子里,手里攥着那个牛皮纸信封,心里满是疑惑。
苏晚是谁?她为什么对父亲和“玄玉”
的事避而不谈?母亲信里没写完的内容是什么?还有,那个“他”
到底是谁?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封,犹豫了一下,还是拆开了。
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是一张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旁边站着的女人正是年轻时的母亲。
男人的脸很清晰,眉眼和林砚青有几分相似——这应该就是他的父亲。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行字:“1994年3月,长庚山脚下,与明远、砚青留念。”
明远?应该是父亲的名字。
林砚青把照片放进怀里,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母亲为什么要隐瞒父亲的身份?父亲当年去长庚山考察,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当——当——当——”
,一共敲了七下。
林砚青抬头看了看天,雾还是很浓,根本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傍晚。
他想起张叔和苏晚都说过,晚上别往山上走,心里不禁有些毛。
他转身走进屋里,把照片和信纸放回铁皮盒子,锁好,又把病历本和笔记本放进布包,收进书桌的抽屉里。
然后他走到堂屋,拿起帆布包,准备去镇里找家餐馆吃点东西——从早上到现在,他还没吃过东西。
走出院门,他锁好门,把钥匙放回门垫底下。
巷子口的雾似乎淡了一些,能看见远处镇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