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被强行撕裂的回响。
一小块带着条形码刺青的皮肉,被那惨白的手指硬生生从伤口边缘抠了下来!
粘稠的、温热的血液猛地涌出,顺着他剧烈抽搐的脖颈流下,浸湿了残破的实验服前襟。
“呜啊——!”
这一次,他终于挤出了半声不成调的惨叫,但立刻被更深的恐惧扼死在喉咙里。
那抠下皮肉的“林夜”
缓缓抬起手,惨白的手指捻着那片微小、粘腻、还带着张体温的皮肉组织。
她那双燃烧着量子幽火的、空洞冰冷的眼眸,死死地“凝视”
着指尖这枚血腥的“战利品”
。
暗红的血珠沿着她光滑惨白的手臂蜿蜒而下,滴落在冰冷的合金地板上,出轻微而瘆人的“嗒…嗒…”
声。
紧接着,令人头皮炸裂的一幕生了。
她——或者说,她们——开始“缝合”
。
二十八个湿漉漉、惨白色的身影,如同接收到同一个指令的精密机器,动作整齐划一地向前迈了一小步。
冰冷的、沾满粘液和血浆的赤足,在地板上留下更多粘稠的脚印。
二十八个燃烧着量子幽火的头颅,同时转向张暴露在外的、如同破烂口袋般敞开的恐怖胸腔豁口。
那豁口边缘,被撕裂的肌肉纤维和断裂的合金支架如同怪诞的花瓣,微微颤抖着,流淌着混合了机油和血液的暗红色液体。
第一个“林夜”
缓缓低头,目光(如果那虚无的凝视能称为目光的话)扫过张胸腔内狼藉的血肉和扭曲的金属残骸。
她没有寻找任何手术器械,也不需要。
她只是伸出了另一只同样惨白、同样沾满污秽的手,五指张开。
然后,她将指尖捻着的那一小块、带着张条形码的皮肉,以一种近乎“轻柔”
却又带着绝对亵渎意味的动作,按进了张胸腔豁口边缘一处血肉模糊的创面里!
与其说是“缝合”
,不如说是一种“塞入”
或者“嵌入”
。
那块小小的皮肉组织接触到温热破损的内里时,张的身体再次剧烈地痉挛抽搐,喉咙里出嗬嗬的倒气声,仿佛灵魂都在被强行钉入异物。
这仅仅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