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u盘,芯片在胃部灼烧出焦糊味。
当她被按在解剖台上时,锁骨处的痛楚突然化作清流——姐姐的声音直接在脑内响起:“去校史馆,用我的钢笔打开第三层暗格。”
她猛地抬头,现林穗正对着监控镜头比划手语,那手势与小满昨夜画的哭脸如出一辙。
暴雨夜潜入校史馆时,周绾的白大褂灌满了腥风。
她握着从姐姐墓碑下挖出的钢笔,笔尖在感应区划出完美弧线。
暗格弹开的瞬间,十二个玻璃罐同时亮起幽光,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个与小满同龄的女孩,她们耳蜗的芯片组成了倒计时——距离下次“收割”
还剩七小时二十三分。
“周医生果然找到了这里。”
校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中钢笔的幽蓝光芒照亮了整面荣誉墙。
周绾突然看清那些奖状背后的凹痕——分明是无数个女孩被按在墙上挣扎时留下的抓痕。
当校长举起钢笔的刹那,她锁骨处的芯片突然与玻璃罐共鸣,十二个女孩同时睁开眼睛,她们的瞳孔里旋转着与钢笔相同的齿轮状虹膜。
“你以为自己在复仇?”
校长撕开西装,胸口布满与小满画中相同的眼睛,“这些孩子都是我的艺术品,她们的痛苦是最纯粹的能源。”
他突然将钢笔刺入自己太阳穴,纳米机器人如黑潮般涌出,却在触及周绾锁骨时出凄厉哀鸣——那些被她吞下的u盘数据正在重组,化作无数把虚拟手术刀刺向校长神经中枢。
周绾在意识撕裂的瞬间看清了真相:姐姐不是自杀,是被校长改造成了初代“执念容器”
。
而她每次死亡重生的记忆碎片,都是姐姐在量子领域留下的坐标。
当第219次循环的记忆涌入时,她突然明白了小满画中怪物的意义——那是姐姐用最后意识具象化的清除程序,正等待宿主自愿成为锚点。
“妈妈,小满害怕。”
女儿的哭喊从四面八方涌来,周绾看见十二个玻璃罐里的女孩同时举起双手,她们掌心浮现出与自己锁骨相同的芯片。
校长的惨叫被数据洪流淹没,他引以为傲的纳米机器人正反噬其主,将他的身体撕扯成光的粒子。
而周绾手中的钢笔突然迸出新星般的光芒,她听见姐姐的声音与小满的哭声重叠:
“用我们的执念,烧穿这该死的轮回。”
校史馆开始量子坍缩,周绾在时空裂缝中抓住小满的手。
女孩锁骨的摄像头正在直播整个过程,而此刻全球的聋哑学校都响起了警报——那些被校长篡改过的校徽钢笔,正从学生耳蜗里自动弹出,化作数据流汇聚成光剑,斩向元宇宙深处的主服务器。
“该让世人看看,沉默者的怒火。”
周绾将钢笔刺入自己心脏,芯片与血肉融合的瞬间,所有被囚禁的灵魂同时出尖啸。
她们的执念化作黑色火焰,从校长办公室烧到市政厅,从元宇宙烧回现实世界。
当黎明刺破乌云时,人们现每所聋哑学校的校史馆都变成了墓碑,碑文上用血写着:
“此处埋葬着219个被噤声的春天,以及一位母亲最后的嘶吼。”
而某间医院的太平间里,新来的实习医生正在整理档案。
当她翻开五年前的医疗事故报告时,夹页中突然掉出支刻着“loo76”
的钢笔。
笔尖触到值班表的瞬间,所有停尸柜同时开启,穿着白大褂的周绾抱着小满从光中走出,她们锁骨处的芯片化作双生花,在晨光中轻轻摇曳。
周绾对着空气轻笑,机械手指漫不经心地缠绕着梢,唇齿间溢出的每个字节都裹着数据流的冰碴:“陈队长总爱躲在监控死角当影子,却不知——你每次呼吸时喉结滚动的频率,和五年前在手术室偷换我姐姐麻醉剂时,分毫不差呢。”
她锁骨处的菱形芯片突然迸出幽蓝光芒,将整面太平间玻璃映成无数块棱镜,每个镜面里都浮现出陈默深夜潜入校长室、用钢笔刺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