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当天穿的住院服。
"
你以为自己在调查真相？"
电话里的声音变得缥缈，"
从你捡到钢笔那刻起，就注定要成为新的容器。
张需要执念体来维持量子纠缠态，而你姐姐的恨意……"
停尸柜出轰鸣，周绾被气浪掀翻在地。
她看见所有柜门同时弹开，穿着病号服的"
自己"
从里面爬出来，脖颈处都嵌着银色徽章。
最前面的"
周绾"
举起钢笔，笔尖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画出复杂的公式——那是张上个月表的《量子意识永生论》的核心算法。
"
不！
"
周绾突然明白姐姐日记里的"
量子化执念"
是什么。
她扯开衣领，芯片在掌心烫，和钢笔产生共鸣。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姐姐躺在实验台上，张的助手往她脊椎注射蓝色液体，而周明就站在观察窗后，对着镜头比出"
ok"
的手势。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成手术室，周绾看见自己躺在无影灯下。
张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
loo75号实验体，准备进行记忆移植。
"
画面角落里，周明正擦拭着手术刀，刀刃映出他扭曲的笑脸。
"
原来我才是被克隆的……"
周绾的眼泪砸在钢笔上，黑色液体突然暴涨，在空中凝成姐姐的脸。
那张脸对着监控露出嘲讽的笑，黑色液体化作无数数据流，冲进值班室的电脑主机。
警报声瞬间炸响，红色警示灯将太平间染成血色。
周绾在数据洪流中看到真相：五年前e医疗事故根本是张的阴谋，他利用患者进行非法克隆实验。
林夜医生现真相后被灭口，而姐姐周晴作为席研究员，被注射了未完成的量子药剂。
周明为了6o万悬赏举报弟弟，却不知自己也是张的棋子——他指甲缝的dna，是张故意留下的证据。
"
游戏该结束了。
"
周绾突然笑出声，她将钢笔狠狠刺入锁骨芯片。
剧痛中，她看见无数个自己在数据流中融合，最终化作姐姐的模样。
黑色液体包裹住整个太平间，将所有克隆体吸入量子旋涡。
监控屏幕突然爆出火花，张的声音从火光中传来："
你们这些残次品永远……"
"
你论文里的bug在这里！
"
周绾的量子态手指穿过屏幕，从张的虚拟影像中抽出一份加密文件。
那是三年前姐姐偷偷备份的实验数据，此刻正化作黑色火焰，顺着网络烧向张的服务器集群。
当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太平间已恢复寂静。
周绾的身体正在数据化，她最后看了眼值班表——"
林夜"
的名字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
量子幽灵loo75，清除程序已终止。
"
晨光穿透窗户时，老护士现值班室多了支钢笔。
笔帽内侧刻着两行字："
用我的执念困住你，用你的贪婪喂养我——这炸弹，你吞得下吗？"
而此刻的学术论坛上，张的论文正在被疯狂转，所有读者都看见代码深处藏着张扭曲的笑脸，嘴角沾着黑色血迹。
医院天台，真正的周绾正在消散。
她最后看了眼掌心，那里浮现出姐姐的字迹："
我们不是容器，是执念本身。
"
风卷起她的白大褂，露出后颈处淡蓝色的胎记——和监控里"
林夜"
的胎记一模一样。
楼下传来警车的鸣笛，而太平间值班表上的空白处，正缓缓渗出黑色液体，拼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