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这刘家和如今为难周家的刘家,是否有关系。”
“看来李大使了解了不少的东西,不过,如今的刘家正是当初刘家的一支。”
廖勋继续自己上述的故事。
“这刘家世代经商,粮行、货栈遍布全县,堪称本县经济支柱。
有一天,陆衍之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状纸,直接递到了陆衍之跟前。
状告的就是刘家,状纸中提到一件事,这件事,加了刘家的没落,那就是状纸上说,刘家在运输违禁品,偷偷的通过粮食运输夹带兵器卖给敌国。”
“状纸里写的很清楚,像是亲身经历一样,这些兵器的来源都调查清楚了,乃是朱家坳所在的大山里。”
李逸目光一凝,朱家坳?又和朱家坳有关系?
“当时,陆衍之下令严查,根据状纸上写的地点,一查一个准。
最终,案卷清晰,证据链完美无缺。”
廖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这起案子在极短的时间内破案,随后卷宗上到府衙审理。”
“刘家不是没有辩驳过,但是辩无可辩,最终,刘家家主、长房长子等男丁被判流放,家产抽没充公,显赫一时的刘家,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而原本屈居第二的周家,正是借着这个机会,迅崛起,取代了刘家的位置。”
“但是,这起案件太快了,太完美了,人证、物证全都有,证词相互之间还能印证,就好像这些证词是提前写好的一样。
可是刘家既然认罪了,怎么还会辩驳、上诉呢!”
廖勋摇了摇头,“这件事完美得就像,早就准备好的一样。
当时就有人心存疑虑,之时碍于陆衍之的权势和‘铁证’,不敢多言。
直到,一位巡察御史注意到了此案卷宗的疑点,决定亲自下来核查。”
“巡察御史是为了刘家一案下来巡察的?”
李逸突然问,廖勋再次看了李逸一眼,心里也有些吃惊,这位李大使,看来真的了解很多内情。
“没错,巡察御史确实是因为县衙上报到提刑按察使司的卷宗而下来调查的。”
廖勋也没问李逸所知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继续说道:“那位御史,他根本就不相信案卷上的证词,当时因为我对此案也颇有疑惑,于是这位御史私下找我谈过,我向他提供了一些我所知道的情况,以及一些不合理的地方。”
廖勋的声音突然顿住,脸上露出一丝后悔,随即苦笑。
“我那时,还天真地以为,律法昭昭,总能还长吉县一个朗朗乾坤。
可谁知,那位御史大人,在调查期间,意味失足,坠崖身亡了。”
“坠崖?”
“没错,就在朱桥镇东面的大山里。”
正堂内突然一片死寂,只有外面偶尔有几声杂音传进来。
“他的死,让我怕了,也让我彻底清醒了。”
廖勋继续诉说着这段故事,语气逐渐冰冷:“我蛰伏了一段时间,但看着刘家冤沉海底,看着陆衍之要靠着刘家的‘功绩’步步高升,我这心里,真的很不甘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呼声,上头并没有因为陆衍之破获了大案而提拔他向上升迁,原因就是巡察御史的死亡,一位御史在辖区内死亡,这直接影响了陆衍之的评价。”
“当时,因为御史这事,我提出再次重启调查,不仅仅是御史一事,还有刘家一案。
或许是上面刚刚因为御史一事‘擦掉了’陆衍之的功绩,他答应了。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现御史之死并非是意外,刘家之事更是漏洞百出,正当我准备深入调查之时,陆衍之突然叫停了所有的调查。”
似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廖勋脸上露出一丝温怒,“他陆衍之以县令之尊,叫停调查,我只能停下。
而那些案卷,被他以最高权限封存在县里的架阁库之内,就算是我这个县丞,连碰都碰不到。”
他猛地一拍手,情绪激动起来,“从那时起,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