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处中心深,边缘浅,呈明显的‘碗’状,且有细微的、放射状的冲击裂纹。”
他拿起布包中另一件物品,一个沉甸甸的铜质镇纸,“这是根据颅骨碎裂程度以及裂痕推断的凶器外形,诸位大人请看,若以此类圆形钝器猛击头部,造成骨伤形态,与此伤口高度吻合。”
“柳文彬!”
韦明猛的一拍惊堂木,声震屋瓦,同时也带着一丝蛊惑,“如今所有证据都表明,王福并非是意外摔倒死亡。
呵,那夜你人在王福家中与柳氏偷情,结果遇到了王福回家,你们在争执之下,你抓起一个坚硬的物体,猛击其后脑,致其毙命。
事后,你与柳氏合谋,将其拖至门槛处,作摔倒之状,是也不是?”
“不,不是,大人,那王福是磕到了桌角。”
柳文彬连忙解释。
“哦,本官以及在场的诸位可有提到过死者是磕在桌角?”
韦明一脸的笑,刚才他其实是用了一点点的手段。
柳文彬自知失言,还想解释,突然听到有一声大喝:“还不从实招来?”
却是徐政,这一次同样用了一点修行手段。
柳文彬面无人色,冷汗如浆,瘫倒在地,再也无力狡辩,“是,是我一时糊涂,对,是她,是这个贱人先勾引我的,也是他想给王福下毒,我这才给了她毒药。”
“都是她,那晚也是她约我到王福的杂货铺的,后来在争执中,王福站立不稳,狠狠地撞在了桌角,就,就……”
“住口!”
韦明厉声喝道,“奸情败露,不思悔改,就算死者的死并不是你们直接造成的,但也是因你们而死,可是你们却故意嫁祸死者,伪造摔倒死亡的现场。”
“如今,你们二人可还有话说?”
柳文彬还没有说话,柳家那些围观的人已经忍不住了,纷纷叫嚷,甚至还有人想要冲到这堂上来,见状,李逸大喝一声,“李捕头何在,再有藐视高堂,藐视县衙的,杖责二十。”
“是!”
李捕头并一应衙役齐声称是,顿时威慑住了眼下这喧闹的场面。
见状,韦明缓步向二堂外走去,面向围观的百姓,朗声道:“经查,犯人柳文彬与有夫之妇王氏通奸,并合谋毒害王福,后事情败露,三人在争执中王福后脑磕在桌角,二人为了避免担责,伪装成意外摔倒场景。
此二人行为,欺满官府、罪大恶极。”
“来呀,将此二人关入大牢。”
一旁的衙役们如狼似虎的扑上去,将瘫软如泥的柳文彬以及哭嚎不止的柳氏拖了下去。
仪门外,那些王姓族人痛哭不止,高呼青天,堂上的王氏族人更是给韦明磕头。
李逸则是默默的退出了二堂,看着外面的天空,心里有些感慨。
当官之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别人的生死,有时候他们的一句话,在百姓们耳中不啻于惊雷。
权力的一丝一毫,都懈怠不得啊!
“做的不错!”
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逸不用转身就知道,是夏嫣然。
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李逸转过身看着夏嫣然,依旧是一身白衣,英姿挺拔。
“第一次体会到官小权力大究竟是怎么回事,对此,心有戚戚然!
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升堂的时候就来了!”
“那你不是全看到了?有没有被我高堂之上的威严身姿所折服?”
……
夏雅然并不言语,嘴角带着一丝笑,就这么看着李逸。
笑的很好看,她就应该多笑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