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县令办公室内,韦明一脸不愤,“这柳文彬分明就是与柳氏合起来哄骗我等。”
“当务之急,还是去验尸,当初的那份验尸报告不可行,让人重新去验吧!”
徐政到底是做过一段时间的典史,当即建议先去验尸。
第二天,还是堂审,这一次来围观的百姓更多,那柳家与王家来的人也多,一个在本地有钱,一个在本地算是望族,这个案子今日看来得有一些结果了。
前面的问询和昨天差不多,柳氏和柳文彬还是重复昨天说的话,不过,这一次,韦明没有说话,而是将堂审问话交给了李逸。
“传仵作!”
片刻后,一名老仵作提着验尸格目和一个小布包上堂,躬身行礼。
“许仵作,昨日重新开棺验尸,可有新现?”
老仵作展开格目,虽然年纪老迈,但声音洪亮清晰,“回禀捕厅,根据去岁的验尸报告,死者王福,男性,三十八岁,体表无外伤,脑后有一处伤口,颅骨碎裂凹陷,此为致命伤。
因此,当时张县令判定此为酒后摔倒,后脑撞击突出物所致。”
他顿了顿,打开布包,露出几块清洗过的暗黑色人骨,以及一根颜色暗淡的银针,“昨日奉大人的命令开棺验骨,有重大现。”
堂上众人屏息凝神。
却听许仵作拿出一根腿骨,指着骨面上几处不规则的、细微的黑色纹路和斑点“大人请看,此乃死者的腿骨,这上面的的斑点乃是生前中毒留下来的,一般情况下,慢性毒药主要是一些人体不能吸收的物质慢慢在人体内堆积,最后到一定量爆,从而要了病人的命。”
“这些无法吸收的物质,经年累月沉积于骨骼中,纵使皮肉腐烂,骨骼中也会有残留。”
堂下顿时一片哗然,仪门之外,那些围观的百姓也是议论纷纷,主要是这个将死者的腿骨拿出来亮相,让许多人不适。
那些王姓族人也是脸色惨白,尽管提前知道,但真的看到时,依旧还是瘆得慌。
王氏的脸色同样惨白如纸,但表现的却并不是害怕尸骨。
仵作又拿起那根银针,“在下以银针探入死者胃部残留的腐肉以及骨骼孔隙,片刻后取出,银针尖端已经呈现出明显灰黑色,虽然时日已久,但痕迹犹存。
以在下这些年的验尸经验,可以断定死者生前长期服用含毒之物。”
李逸此前还真的看过一批啊文章,里面说如果某个人长期慢性重金属中毒,死后通过骨骼检测,例如骨组织取样化验,通常能现异常升高的重金属含量,这也是法医判断重金属中毒的重要依据之一。
而砒霜主要含砷,砷就是重金属。
而银针验毒,特别是验砒霜,其实验的不是砷,而是银针与硫化物生了反应,纯三氧化二砷是不会与银生反应的。
不过,现在李逸可不管这些,也不想去解释,他冷冷的看向柳氏,“骨中含毒,银针变黑,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话要说?你在你亡夫的餐食中下慢性毒药,他就没现?”
柳氏浑身剧震,强行使自己冷静,“我,民妇没有做过,更没有在亡夫餐食中下过砒霜啊!”
李逸都笑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本官刚才可有说过你给你亡夫下的毒是砒霜啊?”
柳氏自知失言,瘫软在地,大声的哭了起来,“是,是我,他只要一喝酒就打我,骂我,我受不了,就在他的酒里、饭里,一点点的下那粉……”
“药粉从哪里来的?”
李逸喝问。
“是,是柳公子给的。”
柳氏泣不成声,指向柳文彬。
柳文彬如遭雷击,厉声喝道:“贱人!
休要血口喷人!”
“公堂之上,肃静!”
李逸呵斥一句,继而看向许仵作,“死者致命伤又如何?”
许仵作拿起一块颅骨碎片,指着那凹陷碎裂处,“大人请看,此伤绝非是寻常摔倒磕碰所致,正常磕碰伤口边缘相对整齐,呈线状或星芒状裂痕。
然而,此伤边缘极不规则
